“二姑娘今天特地來瞧我,倒是多謝美意。可是昨日多吃了一個涼瓜,今日肚子不適,精力不濟。我便先歇著去了。你們陪著二姑娘說說話吧。”
齊老夫人聽著呂二姑娘話中帶刺,就有些不高興了。
齊瑤做了什麼,她這個祖母還沒說話,輪不到外人來說三道四,更別說,一個國公爺府裡的年輕小姐,也來當面給她臉子看。所以她藉口不適,徑自回去。一面悄悄讓姚嬤嬤去打聽魏國公來意。
如今,齊瑤可是她心頭第一得意的孫女了。給皇貴妃診脈那日,她已經知道,六丫頭絕非等閒之輩。悄沒聲的會給人看病,還是一位醫家聖手給舉薦的。還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隨後,又匆匆忙忙皈依了佛門,跟清河長公主成了同門。
到了後來,又替長公主送嫁,轟動了京城。
這些事,她不知內裡究竟,但見伯府如今地位越來越高。這些,可都是六丫頭帶來的。
齊瑤現在的身份,還輪不到她一個小姐來挖苦諷刺。
所以,呂二姑娘吹鼻子瞪眼說齊瑤診脈是為了嫁給寧郡王,這可是指著齊府的臉上罵街了。
這不就是說,齊瑤不守規矩,為了攀龍附鳳不惜手段?
伸手不打笑面人,人家上門送禮,不好駁面子,所以老太太指了齊珂齊玥陪著,黑著臉走開了。兩位太太自然也跟著走了。
呂二姑娘登時有些臊。
她以為自己賞臉來這個小小伯府,齊府還不都上趕著巴結。
本來也是這樣。
幾個月前,恆安伯府還無甚權勢、在朝堂默默無聞,踏遍京城,也聽不到他們什麼訊息。可突然之間,滿京城都傳起了他們家的事。樣樣都是驚了天的大事,什麼交結長公主,被從不管閒事的清河另眼相看,什麼救治皇貴妃,什麼皇貴妃有心聯姻,怎麼這齊府小姐就急忙出家。
凡此種種,到今日,父親親自上門拜會,而且,還帶著重禮。
可是齊府老夫人就這樣給了她一個說不出來的難堪。居然一言不合,就將她撂在那裡。
齊府孫女兒們起身送了老夫人回房休息,齊珂便客氣的問候一聲國公夫人可安好。
呂二姑娘對母親認乾女兒這個事也不理解。雖然母親解釋說合眼緣一時順口認的。這時見齊珂問候,譏笑著拖著聲音道,“我娘好著呢。這些日子好多人打聽著要往她跟前湊,我娘說了,都想認乾孃,她可就只有一個親閨女。”
齊珂好心搭話,沒想到被呂二姑娘損了,臉上擱不住,便不再說話,呆了一會,自己也走了。
齊玥笑著要陪二姑娘去後面走走,呂二姑娘哼了一聲,說是府裡還有事,便走了。
回去魏國公一問,二姑娘這才想起壓根都沒見到齊瑤,把齊府一家子都惹的不快。大哥的事忘了一個乾淨,沒顧上問。
魏國公聽了也沒在意,不過是做樣子。便自己趕著派人找金冠了。
齊瑤從長公主那裡回來,寫了封信,便要天巧去交給鮑二爺。
至於金冠如今在自己之手的訊息,信上不敢多說,只讓天巧直接問二爺。
天巧拿著信,遲疑著不走。
“怎麼了?”齊瑤不解的問。
“天巧在想,知道誰殺的那些侍衛。”她今日潛回行營,剛回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