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蕭楨臉『色』微變。“子佑,這是什麼話。”
子佑是鄭伯忠表字,他急忙起身單膝跪下。是,方才他唐突了。跟隨三皇子以來,他慢慢發覺,蕭楨的『性』格雖和氣,做事卻從不拖泥帶水。
蕭楨面貌酷似生母沈貴妃。眉目開闊,朗目如星,眸如點漆。不開口,真是十分儒雅風流的人物。但他每回凝目沉思時,英氣勃發又像足了父親蕭淵。殺伐決斷,絕不留情。
人人都以為他是一個溫和謙謙君子,只有真正追隨他的人才知道,他馭下極嚴。別看他總是笑眼盈盈,但轉瞬便是驚濤駭浪,殺氣纏身。
對鄭伯忠這樣戾氣極重的屬下,如何收服,收服後怎樣駕馭控制,蕭楨早已駕輕就熟。
在無情這件事上,要比鄭伯忠更無情。在翻臉這件事上,要比鄭伯忠更加快的翻臉。這樣危險的手下,如何掌控的如臂使指,是能耐。這種能耐,對一個帝王來說尤為有用。
鄭伯忠熟悉蕭楨之後,才知道他不僅有一張處處引桃花的俊雅臉龐,還有三言兩語攫取女子喜歡的天份。他面對任何女子,都可以很快博得好感,這個本事,實在讓鄭伯忠羨慕不已。他喜歡誰,只會上前就捉人。好在他對女人的慾望不多。
他更知道背後的三皇子,對絕『色』女子素來偏愛。若是遇到,總要傾力追逐到手。要不是為了太子之位,三皇子的風流韻事早傳遍朝野了。
這又是他佩服蕭楨之處。
為了自己的儒雅慎行名聲,生生壓制住風流天『性』。要知道,以前他可不能缺女子的。
剛才這句玩笑,觸到了三皇子的逆鱗。
現在的三皇子,實在是一個做事嚴謹為人溫和律己甚嚴的皇子表率。
蕭楨心裡不喜,可他早已練就喜怒不形於『色』。不過,他心裡對鄭伯忠的戒備又多了一層。
“子佑起身。你是武人,不知道這朝堂上翻天是頃刻之事。
花會之事,我總覺得沒這麼簡單。難道父皇糊塗到要魏國公替他選妃?魏國公。。。。這個人從來油鹽不進。聽說他也給過老九當面難堪。我也曾多加籠絡,他總是裝聾作啞,馬上裝病起來。
花會後面,可還有其他機密?你想想,這回不是口諭,是明旨下來,點名要幾個成年皇子都去。那麼,你們這些現在或者將來有爵位的世子,長子,便會去陪伴。到時人多,被出什麼『亂』子。眼下正是引而未發的局面,還是多想想的好。你去吩咐人遞訊息進宮,讓貴妃娘娘打聽打聽。嗯,還有,讓娘娘找點頭疼腦熱的小病今晚犯,我明日大早進宮請安。”
魏國公府的花會,在齊瑤腦海裡並無印象。
長公主這道命令,對齊珂齊玥們可能會是緊張期待,對齊瑤只是麻煩。
她耳邊聽又菱她們為明日穿什麼衣服爭執。
齊老夫人讓給幾個丫頭置辦衣裳,因這裡有齊瑤,如今管事媳『婦』們早就明白六小姐的份量,樂得巴結。給三小姐和五小姐各送去了兩身最新緞料樣式的裙子,給齊瑤送來的足有五套之多。
顏『色』是齊瑤素日喜愛的。鵝黃,淡青這樣素雅的有,那富麗絢麗的描金粉牡丹也搭配著石青長袍袖送來三樣。至於那兩位小姐都是一素一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