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接過捂得熱乎乎的包,開啟看了一眼,轉手交給鄭伯忠。
“拿去看看,是什麼要緊的東西。讓老九當寶貝般護著,不讓人見著。”
“老宋,這件事辦的不錯。”寧王滿意的看了宋一藤一眼。
這個男人,長得真是。。。醜。也怪不得不敢在功名上動心思。想必就是過了會試,到了殿試,他那個當皇上的爹不會高興。弄不好,見個同進士的三甲也進不了。
若是自己坐了那把椅子,會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貌由心生。
這些年,他倒是有了些經驗。這人,生來便有三六九等。宋一藤是生在最末等的那個。
好在他爹窮死也沒讓他做那些低等事,哪怕讓他妹妹出門賣蒸饃,也保住了他一個讀書人的身份。
不過這宋一藤也算知趣,知道自己相貌不討人喜歡,因此早早斷了想頭。自己反而做起了買賣。
宋一藤投靠來時,他也把他背景查的清清楚楚。
就為了一幅畫,他騙了齊家二老爺。結果長公主成了冤大頭。
什麼人不好惹。偏要惹自己那個姑姑!清河是省油的燈嗎?連自己都有些怕這個成日說是念佛,一刻都不忘伸手,管閒事的姑姑。
至於他騙了齊家大老爺錢的事,寧王知道了也沒多想。畢竟是舊怨。他可不知道這件事最後預謀的,正是自己這個六妹妹。
“那個祠堂,如今什麼情況?”
“回王爺的話,如今來了一個遊醫,已經在那裡主事了。”
“遊醫?這個小九。。。。辦事真是不怎麼得當啊。”
“王爺,這枚藥丸,是給那祠堂裡一個特殊的人用的。我的人偷換了出來。我幾次三番打探,都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不過守在那裡的,應該都是皇城司的人馬。日夜兩班。從不離開眼睛。”
“哦?。。。”這個有意思了。莫非是皇上的人?皇城司辦的,都是他那個老爹的差使。
寧王對皇城司十分敏感。那個劉長青,他是沒招了。
他也安插過幾個人進去,可是都架不住劉長青那雙犀利歹毒的眼睛。
所以後來,那幾個不是被派到外面去做事,稀裡糊塗死掉了,就是被差遣的遠遠的,知道的東西還沒他自己從朝堂上知道的多。
於是這個安插細作的事便再也沒有人提起。論起來,劉長青才是細作的鼻祖。這些人,連鄭伯忠在內,都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才有了讓鄭伯忠替換劉長青的動作。誰料想被他皇帝老爹橫插一腳,塞進來一個趙隴。
什麼趙隴,不就是想說那是常山趙子龍?
可是這個趙隴名不副實,一點沒有趙子龍的厲害,反而把皇城司搞得烏煙瘴氣。
想到這裡,寧王又煩亂了。
上回跟皇貴妃說起過,這個趙隴是替皇后辦事的。顯然在找那個失蹤的皇子。
一個趙隴沒料理清楚,又出來了一個老九蕭軒。要看到手的大位可能失之交臂,誰也睡不安穩吧?
關鍵時刻,齊家老三又不見人影了。
他手裡有風月派。這個蕭澈知道。風月派的事如今也微妙的緊,所以齊三老爺很忙。
謀士沒有了,好多事情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最後選擇的就是眼前這個人。
蕭澈不喜歡齊三,因為總覺得齊三跟他不是一條心。可齊三除了神神秘秘的搞些風月派的內務,對他算是忠心的。
自己這個皇子,對下臣有所忌憚,反過來,這些臣子對他也十分忌憚。
各有各的算盤。蕭澈反而覺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