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見又有變化,可是卻是越來越好的變化。
現在,京城的醫師會會首親自替自己媳婦診治,這在平時,想都不敢想啊。就只診金,他們縣裡最好的大夫一次要五錢銀子。這要在京城,還不得五兩?五兩銀子對他們家來說,就是半年的吃食啊。
自然他不知道,黃一針出手,診一次脈,就要五十兩,還要大車接送。這要是診脈帶針灸治死胎,沒有五百兩,根本別想。
黃一針道,“那我先診脈”。上前,也將手搭在婦人手腕上。
齊瑤見他急著搭脈,知道他懷疑自己的診斷,一定要自己親自診脈,才肯信。
不錯,謹慎是謹慎的,只是,這個脈,她也堅信,他是提不出反對意見的。
黃一針閉目仔細聆聽。
聽起來,確實是那個六姑娘所說。這婦人是發了痘症,加上憂思過度,飲食不周,致使胎兒死亡。而婦人已經被痘症所迫,以至於胎兒不能排出,如今,當務之急,就是取出死胎。
現在的情況,不說藥能不能服下,就算能服下,還沒打出胎兒,說不定,先把婦人給傷了。
不用藥,也有辦法,就是用金針。施針在緊要的穴位,迫使胎兒剝離母體,再施針使婦人腹內抽動用力,排出胎兒。
可這大概是他遇到最難施針的病人了。
一般病人,他會先給病人喝幾天參湯培植元氣,等婦人身體養好,再施針,說起來,也是針法跟婦人一起作用,才能事半功倍。
可現在,他要用針,只能靠自己,婦人已經毫無反應,更別說還能自己用力。
如此,成功機率只剩了一半,不,看樣子,一半都不到。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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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一針躑躅起來。
他若是施針沒有成功,就損了他一輩子的名氣。
平日的這種疑難雜症,雖然棘手,卻是可以救治的。總可以增他一分名聲。
現在,他若不成,,,,,對了,他要是不成,這個六姑娘,就能成嗎?
不說這個六姑娘針灸之術如何,就算跟自己一樣水平,也面臨同樣的難題啊。
“六姑娘,我診完了。確實同你說的,此婦人腹中胎兒必須儘快排出。只是,咱倆誰先來?”
是啊。同一個病人,診出的脈相一樣,救治方法一樣,怎麼分出高下呢?
齊瑤搖搖頭。
“不,我只知道會首一定排不出胎兒,所以,請會首先救,如果會首試過承認不能了,我再來。不過,不能耽誤太久,否則真就救不得了。”
黃一針聞言,大冷天,額頭一層濛濛細汗。
難道,這婦人的脈相還有什麼自己沒看出來的?六姑娘如此堅信自己不成,黃一針對自己現在也沒有了把握。
可是,這個六姑娘把話說的如此沒有餘地,自己除了出手,還有什麼辦法?
也許,試一試,排出胎兒,她就無話可說,就認輸了。這種可能,,,唉,只能憑天意了。
此刻,在祠堂裡眾人聽來,六姑娘跟黃會首比試,不僅將脈相提前說出,還讓黃會首先出手。並且,篤定黃會首會失手,不能成功。
而如果黃會首能夠取出胎兒,齊瑤都算輸了。
這樣的比試,好像不公平,又好像十分公平。總之,誰先用金針落下胎,誰就勝了。
好辛苦的一段。寫了整整一下午。痘症是第一個大事件,寫起來比宅鬥宮鬥累多了。所以,快拿票來挺一下默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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