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遇大事必先有靜氣。只顧生氣,這酒的好處就喝不出來了。”
齊三老爺素來不說笑。這話聽在鄭伯忠耳朵裡,無異於諷刺。
“三老爺說得輕鬆,分明是你沒把王爺的差事放在心裡,貽誤了時機,這幾日三老爺連王府都沒來,究竟做什麼去了?!”
齊三老爺繼續飲酒。
“呵呵。”鄭伯忠氣極反笑,臉上陰森森的,卻笑出了聲。
這是鄭伯忠標誌『性』的笑容,只要他這樣一笑,若沒有一個交待,就要刀下見血。
要不是寧王坐在那裡低頭端詳酒杯,他早就已經抽出佩劍了。
寧王忍著看齊三飲完杯中最後一滴酒,開口道:“三爺酒剛喝到興頭上,怎麼能掃興?來人,上酒。”
“不用了。。萬事節制才好。鄭將軍,你是惱怒這個指揮使的位子丟了呢,還是面子丟了?”
寧王見他拒絕,也不勉強。
方才自己被激怒,失了冷靜。
他把這個位子跟自己的九五之路連在一起,腦子有些混沌了。
被齊三慢慢悠悠一攔,他發覺自己失態,心裡一驚,已經冷靜了許多。
他其實跟鄭伯忠一樣,懷疑此事齊三並沒看重,這幾日他神神秘秘的不見蹤跡,現在丟了指揮使位子才故作姿態。
事已至此,不妨聽聽他怎麼給自己辯解。
“這件事,王爺只糾結於一己得失,未免一葉障目。”
齊三恢復了正『色』,聲音冷冷的道。
“你只看著到手的熊掌沒了,就不多問問誰搶走了你的熊掌嗎?”
鄭伯忠笑的臉上都僵了。
依著他的『性』子,早就拿刀給齊三老爺臉上刺字了。
他近來得了一個薄如絹帛的bs。
他試過,給死囚臉上刺字,字刺好了,那血還流不下來。最讓他興奮的,是囚人還沒來得及喊痛。
因為實在太鋒利了。
到可以喊得出聲,已經痛的無聲。
那時是鄭伯忠最滿意的時候。他會享受那份寧靜。
這樣才能讓他心裡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