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這麼艱難,蘇大郎也從來沒有喊過一聲苦。
因為下雪,地面都被凍得結結實實,他們沒有辦法在地面上寫字,乾脆用就小樹枝在雪面上寫。
寫的多了,就踩實,然後繼續寫。
每次寫完,一個個小手都凍的通紅通紅,看著就讓人心疼。
他們兄弟這麼努力的學習,大人們看在眼裡,也是疼在心裡。
蘇老太太讓蘇老四去了一趟鎮上,買了好些抹手的羊油回來,讓家裡每個人都好好的抹手。
往年,家裡老老少少,都避免不了手被凍的紅腫這一情況。
但是今年,因為養護的好,沒一個人凍手的。
相反,還都細白了不少。
自家人在一起的時候還不顯,有人過來串門,和別人的手一比,那差別頓時就顯現出來了。
這天,家裡又來了個人串門。
來人年紀和蘇老太太年紀差不多,姓石,因為她男人已經死了,大多數人都喊她石寡婦。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但那也分情況。
石寡婦男人剛去兩三年,她有兩個兒子,孫子孫女也都滿地跑了。
兒子都孝順,兒媳婦也不挑事,一家人日子過的不富裕,但是卻和和美美。
石寡婦的脾氣也好,說話速度不快,語氣也溫和,臉上時常帶著柔和的笑。
和蘇老太太那風風火火說一不二的性子,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偏偏就是這樣兩個性格完全不一樣的人,關係卻是十分的好。
聽家裡人閒聊的時候,蘇念福也知道,以前,蘇老太太也是經常去石寡婦家串門的。
但是有了蘇念福之後,蘇老太太就不怎麼喜歡出門了。
她不怎麼出門,石寡婦就來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