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在公寓等陳冬楊,發現陳冬楊帶著很差的臉色回來,他心裡一緊:“冬哥,沒出什麼事吧?”
陳冬楊搖搖頭,沒言語,徑直走進房間,找衣服出來,洗澡。在他記憶之中,這次是有生以來洗得最久的,而且還專門洗雙手,反覆的洗,他都覺得很髒,洗不乾淨。
外面趙虎左等右等不見他出來,特別擔心,他來到門前問:“冬哥,你真的沒事?”
“沒事,你煩不煩?”陳冬楊發洩了一下。
“哦,好的,有事你叫我。”趙虎坐回客廳的沙發繼續看電視,陳冬楊則在裡面繼續洗。
整整一個時,他才從浴室出去,雙手擦的很紅,趙虎發現了,知道有可能會捱罵,但還是忍不住去關心:“冬哥,你的手不要緊吧?”
陳冬楊道:“尚楠帶我去埋人,還是熟人。”
“埋人?熟人?誰……誰……”趙虎臉色很不好看,他怕是身邊的人,陳冬楊的朋友之類,畢竟陳冬楊的朋友也大部分是他的朋友。
“萬豪的人,太髒了,也氣死我了。”陳冬楊給自己點一根悶煙,頗絕望的道,“我也是殺人兇手了。”
趙虎無言以對,不擅長安慰,況且他能看出來,陳冬楊需要的不是安慰。
陳冬楊抽了一根菸,看時間十一點鐘,他又回了房間。打算睡半個鍾,然後去接班陪周麗娟,沒想到完全睡不著,一閉眼就會想起李芊墨,時而是一張笑臉,時而是一張恐怖的索命的臉,搞到他都快神經質了,不睡了,起床,出門。
提早十分鐘,陳冬楊敲開了周麗娟閨蜜的家門。
開門的自然是周先廷,陳冬楊瞄一眼客廳裡面,沒人,他問周麗娟人呢?周先廷指了指房間,交代了兩句,匆匆收拾了一下離開。
陳冬楊關好門往裡頭走,站在房間門口看。
周麗娟靠坐在床上發著呆,髮型她已經換過,剪了一頭短碎髮,大概是周先廷拿剪刀幫她剪的吧,層次感很一般,不過短髮相對她現在的狀態而言,明顯要精神得多。
陳冬楊深吸一口氣走進去問:“周麗娟你有沒有好點?”
周麗娟不言語。
“香菸要不要?”陳冬楊又問她。
她還是不言語。
陳冬楊拿了一根出來遞給她,她接過來,陳冬楊馬上幫她點燃。
“你上位了是不是?”抽了兩口煙,周麗娟主動開口,聲音還是很啞。
“還沒有,但也快了。”陳冬楊笑了笑,她願意話就好,不然漫漫長夜,還不知道怎麼對付。
“手怎麼了?”她看見了陳冬楊手上的傷。
“沒事。”陳冬楊把手藏起來。
“怎麼了?”
“就是洗太久了。”
“髒了?”這女人思維並沒有太亂,至少比白好。
陳冬楊遲疑著,不呢?
她又問:“你你有辦法弄死尚文,怎麼弄?我想他死,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