妁漓婉走近蕭梓旭,低著頭,小手拉著他的衣袖,“旭哥哥,你生婉兒的氣了。”
“沒有,我是氣我自己沒辦法保護你,若剛才遇到的是險惡之人,可怎麼辦?我們回去吧。”蕭梓旭拉上妁漓婉的手,“婉妹妹,你以後不要再這般莽撞了。”
“好,聽旭哥哥的。”妁漓婉乖巧的點點頭,然後幫蕭梓旭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才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這裡是哪裡?
“旭哥哥,這是哪裡啊?”妁漓婉發現周圍的一切已經不在記憶範圍內,而且四周一個人也沒有。
“糟了。我也不知道,那兩個人應該沒走遠,我們追上去問問路。”蕭梓旭拉著妁漓婉向他們離開的方向跑去。
好在他們剛走不久,蕭梓旭和妁漓婉不一會兒就看到二人。“大叔等下,大叔等下!”
男子聽到呼喊停下腳步,“你們怎麼又跟上來了?”
“大叔,我們在妙酒村駐店,妹妹說出來逛逛,追白熊一路到這裡,奈何迷了路,不知大叔知不知道那個地方,還望指點。”蕭梓旭彬彬有禮地說。
“原來如此,倒也是白熊的錯,我們剛好要去此村,一路同行吧。”男子的氣度讓蕭梓旭佩服,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整件事是妁漓婉在胡攪蠻纏。
妁漓婉又開啟了她的話匣子,“老頭,萬寒盟是什麼?”
“婉妹妹,注意言辭。”蕭梓旭發話,這個小祖宗真是沒辦法了,在妁家有妁老爺管教,出了妁家,沒人降得住她。
“噢。”妁漓婉無所謂的擺擺手,“對不起嘛。”
“萬寒盟是一個幫派。”男子並不介意妁漓婉的無禮,“師父很久沒收過一個性格活潑的弟子了,你們可願意來萬寒盟。”
“你會胸口碎大石嗎?”妁漓婉嘻嘻嘻笑著,她至今沒忘記柳笙師父那天在後院表演的節目,很精彩,她還想看一次。
“承蒙大叔看得起,我和家妹已經有師父了。”蕭梓旭趕緊解釋到,一個人哪能有好多個師父,每個門派不一樣,法術會相沖的。
“敢問是哪家弟子?”男子很有興趣,這男孩子筋骨強健,外秀慧中,雖比不上寒江雪自帶龍氣,但只要後天勤奮也不會差,若能幫師父帶回萬寒盟,他老人家應該會高興。
“師父乃柳笙老人。”蕭梓旭說起柳笙可是敬佩得很,他想變成師父那般強大,那樣就可以保護婉妹妹了。
“原來是柳笙前輩的高徒。師父曾是柳笙前輩的故交,我們也算有緣。”
蕭梓旭和男子你一言我一語,兩人聊的甚嗨。
“喂,木頭,你叫什麼名字?”妁漓婉歪頭看向這個一言不發的冰塊。
“……”沒有回應。
“師弟名為寒江雪,平日不愛說話,請不要介意。”男子回答。
“還真是冰塊……”妁漓婉嘀咕一句,有點不同往日風格,一路上她都在看男娃,以及他懷裡的白熊,嘴裡的話少了許多。
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客棧。
“師父。”妁漓婉看到柳笙老人,又爬到師父身上去,無尾熊似的掛在柳笙老人身上,傳來幾聲關節的脆響。
“婉妹妹下來。”蕭梓旭真擔心他的師父會被小魔頭壓垮。
“萬寒盟司啟、寒江雪前來拜見柳笙前輩。”男子恭敬地給柳笙老人做了個揖,後面的寒江雪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萬老頭的徒弟啊,巧啊,坐吧。”柳笙老頭是個和藹的老頭,不拘小節,“萬老頭身體可好?”
“還好。柳笙前輩,近日……”司啟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今日已晚,老朽可要休息了。”柳笙老人好像知道司啟要說什麼,卻打斷了。
“是晚輩考慮不周。那我二人就不打擾前輩了。”寒江雪抱著白熊起身,至始至終就是空氣一縷。
“喂!”妁漓婉看著寒江雪,想要說點什麼。
“……”寒江雪把白熊放下,凌厲的眼神像把利劍對著妁漓婉射過來。
“你為什麼不叫江雪?”妁漓婉鼓起勇氣問了出來,江雪和寒江雪就差一個字,如果他是江雪,那該多好。
柳笙剛喝進去的一口酒‘噗——’噴了出來。“漓婉,他就叫江雪。”
寒江雪繼續無視她,就要抬起腳走。
“你為什麼叫寒江雪?我的意思是你的名字哪來的?”妁漓婉感覺自己只要一牽扯到江雪,自己就有點胡言亂語,這也情有可原,江雪是她與那個世界唯一的聯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