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得知自己女兒的死非比尋常，立馬吩咐下人去查。
事情已經過去多年，有很多下人都不在侯府伺候，換了一批又一批，知道少之又少，查起來有一定難度。
如果是真心查起來，還是有人知道的。
秦震找到一個在如來外院伺候的下人。
那婦人有些畏縮，她這些年來一直很本分。
侯爺派人來尋她的時候，心裡以一緊，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讓侯爺這麼興師動眾來找她。
懷著不安的心情來到正院，老老實實行個禮，聲音中帶著惶恐：“不知侯爺找老奴來，有什麼事情吩咐。”她算是這侯府裡面的家生子，大半輩子都在侯府裡面工作。
秦震的面色凝重，雙手緊緊握拳：“6年前，你在如蘭的院子伺候。”
6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好在這府上的主子說來說去也就那幾個，她一開始是在老夫人的門外伺候，就當她以為自己會在老夫人的院子待到老，然後出府頤養天年。
天算不如人算，侯爺娶妻，她也是在那個時候被分配到夫人的院子裡，再到後來，小姐出生，她又分配到小姐的院子裡。
如蘭小姐是侯爺第一個女兒，不管是老爺還是夫人都高興壞了，只要是手腳麻利的下人，都被分配到如蘭小姐的院子裡，而她自然而然又被分配到別處。
按照時間的推算，6年前她的確在如蘭小姐的院子裡伺候。
“回老爺的話，奴婢六年前的確在如蘭小姐的院子裡伺候。”
秦震逐字逐句說道：“你在小姐院裡伺候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什麼陌生人，或者是從來不到小姐院裡，突然間突然的人。”
她現在老了，記性的話也不如從前，近幾日她做的事情，有時候也會忘記，不要說六年前的事情了。
那段時間真的是太遙遠了，就算有這麼一個人來到小姐的院裡，她也不可能記得。
“回侯爺的話，六年前的事情老奴實在是不記得了，只記得那時候小姐很活潑，和下人也相處的很好，其他的老奴實在是記不住啦。”滿頭銀髮的老人說道。
秦震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提起一口氣，又緩緩鬆開，她說的沒錯，都六年了，她都已經這麼老了，怎麼可能還記得六年前的事情。
“你真的不記得了?”秦震能找到多年前，府裡的老人，只有她了，如果連她也不知道有誰去過如蘭的屋子，又是誰跟如蘭說了什麼，才導致她招惹如此的殺身之禍。
難道她的如蘭含冤而死，真兇還逍遙法外。
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男人彷彿老了好多歲，坐在座位上這個人顯得格外頹廢，一隻手支撐在桌子上面，一隻手捂著眼睛，不忍看到這種景象。
曾經在朝堂之上，叱吒風雲風雲的男人，現在格外無助。
他的如蘭啊，還這麼小。到底是誰這麼狠心，居然害她到此！
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她血債血償！
秦震有些疲憊地揮了揮手，叫她退下。
......
姜圓飄回宮殿的時候，言白還在案前看奏摺。
她一共來過冥府兩次，每一次見到言白的時候他總是在看奏摺。
姜圓懷疑言白是個工作狂了，每天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
“回來了？”言白沒有抬頭，他能感覺到每個魂魄的狀態，說的通俗一點，就是能感覺到每個魂魄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