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白的眼神本來是看著姜圓的背影，在姜圓轉過身的那一剎那，立馬錯開眼光，看向別處：“你不是要找秦如蘭嗎？這麼急幹什麼？”
姜圓被搞地沒有脾氣，不幫忙的是你，叫我粘住的也是你，到底是想幹啥啊！
奈何她面前的是冥界的主人，姜圓也無可奈何，依舊保持微笑：“還有什麼事情嗎？”
言白咳嗽一聲，想掩飾自己的窘迫：“秦如蘭的魂魄再長明街。”
長明街?是她知道的那個長明街嗎?
言白看出姜圓的想法道：“就是你上次去過的那個長明街。”
兜兜轉轉，原來就是那啊。
姜圓喜出望外，接下來言白說的話，又如一桶涼水澆在她頭上。
“秦如蘭生前遭受鉅變，魂魄入冥界之後也是懵懵懂懂，你就算跑到她跟前問，也不一定能問出什麼來。”
姜圓明白了，說的直白一點，秦如蘭變傻了不就得了，有文化的人說起話來就是不一樣。
不管秦如蘭有沒有變傻，她來都來了，總不可能白跑一趟吧，說不定真的能問出什麼來呢。
姜圓看了眼言白，一張面癱臉，根本看不出是喜是怒，她有點莫名同情言白的屬下們，天天對著這張臉，估計抑鬱症都要出來了。
勾魂使如果能聽到姜圓說的話，得感嘆一句，終於遇到知心了人了，他這麼多年實在是不容易啊，天天看著君上的臉色生活，一個不小心還要時時刻刻擔心自己的腦袋，就怕他哪裡乾的不好，君上生氣，直接來一個屍首分離。
他恨不得君上和姜姑娘原地結婚，娶了媳婦的君上，總不可能天天盯著他們幾個下屬了吧。
姜圓試探問道：“...那我去長明街找她了？”
她也不指望言白能回她什麼，在人家的地盤上，禮貌還是要的。
言白不鹹不淡地回了句：“嗯。”
姜圓走出大殿，頓時感覺渾身都輕鬆了，明明上一次她還的時候，言白好像還很好說話的樣子，這才過了一天，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她想到了一個詞“精分”
形容言白在合適不過了。
回到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記憶又被勾起來，她記得上次勾魂使帶她來這裡的時候，江含淑正在長明街掃地，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看見她。
依舊是熟悉的街道，來往的鬼魂三三兩兩。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你有沒有見過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姜圓叫住一個魂魄。
被叫住的那個魂魄有點驚訝，在這長明街上，來往的鬼魂各有各的事情做，像那些犯了大錯的人，一心想著的就是怎麼樣早日收取善念，早日投胎，不要在這長明街上受盡磋磨。
那些放棄投胎，有大功德德，也不會再街上到處行走，怕影響自己的功德，更不會有人像面前的姑娘一樣，當街找人。
男人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腰間還掛著一枚精緻的禁步，頭髮也疏的精緻，有一根金釵挽起。
很明顯是屬於後者。
“姑娘說的人，在下未曾見過。”
姜圓道謝，想再去問下一個人。
剛才被她拉住袖子的男人說道：“姑娘應該是第一次來這吧。”
姜圓想說的是，這是她第二次來了，但是處於某種原因：“是啊，這是我第一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