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
茅小雨就醒了，還有點迷糊，伸手一搭，竟然摸個空。
她稍欠身看了看，駱波果然不在。
奇怪了，這麼冷的天，他怎麼起那麼早呢？
茅小雨重新躺回被窩，摸到手機看了看時間，也不過六點過一刻嘛。
這個點，連最不賴床的楊蘭蘭都沒起呢。
房門一響，茅小雨扭頭。
駱波輕手輕腳進來，掩上門對上她的眼光，笑了：“早。”
“早。”茅小雨要起身。
駱波快步過來，按住她，小聲：“吵醒你了？還早，再睡會。”
“我睡飽了。”茅小雨翻個身，看一眼他身上的家居便服，奇怪：“你起那麼早做什麼？”
“哦，我，我去樓下買早餐了。”駱波把手放到她臉上，果真冰冷的。
茅小雨揮開他的手笑：“凍死人了。快拿開。”
“偏不。”駱波還把手伸到被子裡取暖。
茅小雨裹緊被子躲到一邊，卻被駱波連人帶被扯過來抱著，低聲：“好了，我知道瞞不過你。跟你說實話，我去見了銀兄。”
茅小雨偎著他，也不意外，問：“他怎麼說？”
駱波嘆氣：“他說，顧星毅是二郎真君沒錯。但舉止行為比較怪異。懷疑……”
“懷疑什麼？”茅小雨催他，幹嘛緊要關頭停下來？
駱波皺眉：“懷疑，懷疑他健忘。”
“啊？”茅小雨怔怔，眨巴眼：“健忘？他可是大仙，會健忘？莫非就是我們人類的失憶？”
駱波挑眉：“確切的我也說不好。如果上天整頓三界，二郎君絕對會得到這個訊息。可他昨晚卻說不知。我觀察他神情，不像作假。”
“嗯。他也沒必要說假話。要知道，他可是大名鼎鼎的二郎大仙啊。”茅小雨也點頭，卻又皺眉：“那他說的，要追我表姑，也是真的嘍。”
“應該是真的。我猜他，當務之急是追小謝。他的意思，也許就是別的俗務一概不理，先追人。”
茅小雨不明白了：“他不理俗務沉浸在風花雪月中挺好的，可他不是健忘了嗎？怎麼還故意不理俗務？”
駱波摸摸她的頭髮，下巴抵在她肩窩，輕聲：“那隻哮天犬你還記得嗎？也許它沒忘呢？”
“可是，犬呢？”茅小雨昨晚沒看到啊。
駱波默然小會，忽問：“你有沒有留意他門櫃邊的擺設？”
茅小雨紅臉，慚愧道：“沒有。昨晚，我一心盯著顧星毅，哪裡去留意他屋子的擺設。當然，他家的裝修風格我略微掃了一遍，還挺簡潔淡雅的。”
駱波笑出聲，偏頭吻吻她的耳垂，道：“他門櫃上，擺著一瓶鮮花，和一隻犬。”
“是嗎？”茅小雨細細回想了下，還是沮喪搖頭：“我還是想不起來。只記得進門看一眼裝修風格和麵積，門邊櫃子擺著鮮花嗎？犬是玩具犬吧？”
“嗯。一隻古樸的青黑色的類似狼犬。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像是真犬縮小版。”
茅小雨吃驚：“難道是……”
駱波點頭：“嗯，我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