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左家行事風格,快狠準。抓住致命弱點,力求一擊即中,使得對手全面潰敗,毫無還手之力。
金部出事很快,倒臺也很快。
當然,他幾十歲的人,家大業大,經營這麼多年,人脈是足的。
他是悄悄被帶走調查的,然後一點風聲都沒透露出來,接著就是上了新聞播報。這下可就難翻身了。
別人只在觀望,金家人當然全力營救。
首先,得知道到底違了什麼紀犯了什麼法,才好對症下藥是不是?
可是,金家人動用了所有人脈,卻什麼訊息也沒打聽出來。
反而是因為老金的倒臺,家裡人,都多少受到連累,全部被帶走配合調查。
這一查不要緊,家裡人其他的老賬不知怎麼被翻出來,接二連三的關了好幾個。
金家眼看著迅速垮臺,觀望的親友們,更加不敢出頭了。
經過多方審查,老金被叛了無期徒刑,終身得在監牢裡過了。金家其他子侄輩,也被判刑三年到無期不等。
總之,金家,一夜之間,就從帝都名門圈消失了。
這一波風聲過後,大夥慢慢回過味來,一點一點打聽,得到背後推手是左家,竟然不覺得意外。
金左兩家在帝都是出了名的面和心不和,鬥爭了幾十年,終於以金家全面潰敗告終。
左家,也沒大肆慶功,反而行事更低調了。
趙茹去監牢裡探望過一次老金。
相對無言,老金似乎看淡一切,一下子老了十多歲。
“老金,我……”趙茹遲疑開口:“我不想說對不起。你,保重吧。”
老金慘然一笑:“跟你無關。他們家想扳倒我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當年的事,他們根本就沒提,所以,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趙茹吃驚:“當年的事,他們沒提?這可是性質惡劣的綁架案啊?雖然說,小女嬰回來的,可保姆……”保姆總是老金當年派人弄死的啊?怎麼說也是一樁罪行。
老金冷笑:“怎麼提?提了,就是我跟他的私人恩怨。姓左的,就是隻老狐狸。”
趙茹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玩陰謀詭計,一向不是她的專長。
“你,還好吧?”老金問:“沒受牽連吧?”
趙茹搖頭:“沒有。不過那幾個鋪子,我轉手出去了。”
“行,你自己作主就行。”老金嘆口氣:“趙茹,雖然難以啟齒,不過我還是想拜託你一件事。”
“你說,只要我能辦到的。”
老金抿抿嘴角,嘴紋下拉,猶豫道:“樹倒猢猻散。我別的不擔心,就是我那小孫子……”
“哦,你放心。你兩個兒子雖然也進來了。不過兒媳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老金喃喃,抬眼看著她:“我,我在外國存了一筆錢,應該沒有沒收,趙茹,你能不能……”
趙茹吃驚:“你小金庫存到外國去了?”
“嗯。常在河邊走,所以我預先存了一筆錢,留給家人的。別人也就算了,小孫子……”老金低聲道:“密碼我告訴你,每月你按時給他們一定的數目,直到小孫子成年。行不行?”
趙茹坐正,忽笑了:“你不怕我獨吞?”
老金看她一眼,也笑:“別人我不怕保證,但我對你很有信心。你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女人。若是的話,我怎麼可能允許你留在身邊幾十年。”
趙茹挑挑眉,不置可否。
“不然,你跟我了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實在要獨吞,也人之常情。”老金以退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