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多高明的捆綁手法呢?
其實不過是捆得跟粽子似的。
茅小雨看到枯井邊被藤蔓包裹密嚴的團形狀,哭笑不得的感慨:這就是捆粽子吧?
枯井邊的男人被打暈了,嘴角有血絲,頭歪在井臺。
很大的體味,面目沒什麼特別處,就是人畜無害的長相。面板比較粗,看起來年紀至少四十多了。身量跟茅小雨估算的差不多,一米七二的樣子。身板很結實。
駱波遞給她一張皺巴巴身份證:“四十五的樣子。xx村的人。”
茅小雨仔細看了一眼,那個村,就在西南通向西藏的方位。
“他為什麼會對這裡那麼熟悉?”
“這個問題只能等他醒了再問。”駱波追擊,把人打暈,壓根來不及審問。
溫茉對那個男人有心理陰影了,遠遠躲著不敢走近。
老黃的電話打過來,興奮不已:“小駱,就是她!失聯的女學生就是她。你現在在哪?什麼?還在石屋那塊?行,警察馬上過來。”
警察來的很快。不是專案組的,而是當地警察。
看到那個暈迷男人,有人認出,吃驚:“這不是洛加嗎?”
“身份證上不叫這個名字?”駱波指出。
當地警察微愣:“可熟悉他的人都叫他洛加。”
“他是本地人吧?”
“不是。他有個姑姑嫁在這裡,他從小就經常在我們這邊玩。”
駱波明白了,指著石屋背面那片山坡問:“以前,這裡是不是興起挖梯田啊?”
“好像有。不過那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事了。我們這裡的土地不適合種稻米,現在都栽樹了。”
“我懂了。”
警察把洛加帶走,再把溫茉送去醫院檢查身體。
溫茉大體沒事,傷也不及筋骨。不過心理上的創傷一時半會治不好。
專案組那邊連夜趕過來提審錄口供,順便也給駱波和茅小雨錄一份。
墨綠色的皮卡也找到了,就停在洛加姑姑舊院裡。
他姑姑早就過世了,家人也搬了新屋。不過舊屋還在,沒人住而已,洛加便用做停車場。也難怪專案組找不到他行蹤。
他除了停車,很少跟外界打交道。
洛加的家人只有兩個兄弟,跟他關係不和,早已沒怎麼來往了。
他這幾年,都是東遊西蕩,偶爾打零工,其他時間都用來騙女生和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