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了不到十分鐘,我就警惕的發現路線不對。跟小江說了,她還不以為然覺得我小題大做,把人想壞了。”年輕女子停了下,深深嘆氣:“出門在外,本來就應該提高警惕對不對?可小江,也不知是她家人保護太好還是太天真,總之,還怪我想太多。”
駱波配合的點頭,深以為然。
年輕女子接著講:“當時,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一定要下車,必須下車,否則後果嚴重。便跟司機講我要下車方便一下。司機倒是把車停在一處有小樹叢的旁邊。我就邀小江一起下車陪我。她還不肯,要待在車裡歇會。沒辦法,她這麼固執,我總不能拽她下車吧,就一個人下車走到小樹叢,假裝要方便。趁著司機不注意,撒腿就跑。”
茅小雨走過來,遞上一杯曖酒。跟鬼差喝的同款。
年輕女子搖頭,苦笑:“我不能喝。”
“好吧。”茅小雨收回酒。
“我還是大意了。以為只要跑掉,就沒事了。哪裡想到,不辯東西,我瞎跑亂跑,最後也不知到了什麼地方。正發愁時,那輛墨綠色的皮卡車竟然找來了。司機手裡提著一根結實的棍子,默默朝我走來。我嚇死了,大聲呼救,主要是想引起車裡小江的注意。可小江毫無動靜。我又開始撒腿跑。背後捱了一飛棍,直接撲地。不等我爬起來,司機就重重敲我頭,我只覺得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茅小雨瞪大眼:“這麼說,從始至終,你都沒見過他長什麼樣?”
年輕女子羞愧低頭:“可以這麼說。”
“那你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你運到西南有石屋那塊的?”駱波問。
“哦,這個我知道。”年輕女子又嘆氣:“等我醒來,就感到車停了,然後周圍的環境變了,好像在山林中,鳥語花語似的。那個司機就把我抱下來,一直抱到一口井邊。當時我心想,完了完了,他要把我拋進井裡活活餓死了……”
她提到了那口井。茅小雨和駱波對視一眼。
“……沒想到,那口井是枯井,底下沒有水,有泥也是硬的。我想不起來他是怎麼操作的,井壁忽然開了一個洞,然後司機把我抱下去,過沒多久,小江也迷迷乎乎被抱進來。那相當於一個密室。密不透風,卻有空氣……”她停頓了,疑惑:“新鮮空氣從何而來呢?”
“這個問題,暫時擱下,說重點。”駱波提醒。
“哦。”年輕女子想了想,滿臉通紅:“然後,我跟小江就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這其中,我想看清他的臉,不過很難。”
“總能看到一點吧?”
“嗯?面板黃黑黃黑的,身材不高大,但很結實,體毛有點密,有很大一股體臭,眼睛很陰沉,食量很大,泡麵他一次泡好幾包。”
茅小雨趕緊用心記下。
年輕女子又想了想:“他出去過兩天,帶回來一些吃的,還有酒。我跟小江聯合把他灌醉,打算出逃。沒想到,失敗了。然後,我就……被他折磨的更厲害,最後,死了。”
駱波想了想:“他,怎麼折磨你的?我的意思是,他的折磨手段,是不是很嫻熟,不像是新手的樣子?”
看手段可以看出,兇手到底是不是慣犯還是一時衝動見色起意?
年輕女子羞的更厲害了。
茅小雨給駱波使個眼色,靠近她,小聲:“你悄悄跟我說。”
“嗯。”年輕女子低聲在她耳邊輕言幾句。
“哦,明白了。”茅小雨走到駱波身邊,壓低聲:“性虐,極其變態,玩的很溜,是老手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