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蛾精很納悶,特別想不通。
為什麼茅小雨看起來沒事人一樣?她不是被自己塞了毒藥嗎?雖然說是慢性的,不是當場發作那種,可她總得出現不適症狀吧?
沒有,完全沒有。
茅小雨活蹦亂跳的,一點也不像箇中了毒的患者。
飛蛾精躲在行李架上沉思:難道茅老九預先做了提防?
好,就算茅小雨有抗體,那對面下鋪那女娃呢?也有嗎?怎麼不聲不響,不發作呢?
飛蛾精慢慢探出頭,正好看到駱波跟著花生穿過走道,朝別的車廂而去。
臥鋪就只剩下茅小雨和痴痴呆呆的易軍。
飛蛾精輕輕振了振翅膀。
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再給茅小雨一點顏色看看?不弄死就行,還得靠她扒出茅老九的現狀呢?
飛蛾精等待時機。
十分鐘後,茅小雨打個哈欠,先看一眼易軍,見她沒什麼動靜,就躺鋪上,閉上眼睛休息。
機會來了!
飛蛾精喜滋滋的飛過去,卻遇到了阻礙。
好像有張肉眼看不見的牆,把它隔離在外。
飛蛾精不甘心的轉回行李架上觀察。
有列車員在檢票,進到臥鋪。
原來如此。
飛蛾精算是看明白。這是通常意義上講的結界。不防人,只防像它這樣的蚊蟲蛾子。
哼!
飛蛾精沒有硬闖,也沒有再生事端,而是在行李架上找到一個軟軟的行李,趴在那裡休息,休息一會。
這幾天,它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小湖君的人在找它。鳳山神也發下佈告,請所有山神和修成正果的妖精們留意它的動向,提供線索者,有賞!
這種佈告,人類一無所知。
可妖界和涉仙界,卻是一清二楚的。
像它們是犯了同道中最不恥的活人煉藥術,是條捷徑,可也最惡毒。所以,鳳山神的佈告,絕對會引起一股大義滅親的風暴。
它無處可躲,無地自容。
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