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佘唯唯快速進屋一看,聶老還在,又返身去看司機,也還在昏迷。
駱波和茅小雨卻沒當回事:“他跑了就跑了,反正計劃落空,他不跑等著捱揍呀。”
“他看到我的真身了。”佘唯唯擔心的是這點。
茅小雨更不在意:“看就看了,反正量他不敢亂說。”
佘唯唯想了想,只好:“也對,他說了,別人未必信。”
仨人一同進木屋,給聶老鬆了綁。
聶老長吁一口氣,看著佘唯唯問:“到底怎麼回事?”
“聶老,是這樣的……”佘唯唯把前因後果跟他略途了一遍,末後道:“求聶老大人大是量,不要報警。我們也是走投無路,所以才出此昏招。”
聶老看看駱波和茅小雨二人,又知道身處環境不太利己,也不敢過分多說,只點頭:“行了,先回市區吧。”
“我去叫醒司機。”駱波看出聶老的擔心,返身出門喚醒司機。
司機是個啞巴,看一眼他,表示震驚。隨後佘唯唯也出來,打著手勢跟司機交流。司機雖然忠心徐哲,但也聽佘唯唯的話。
一行人上了車,聶老的心又放下幾分,看來是真的要把他放回去。
一路疾駛,很快就到了市區,送到聶老俱樂部門前,佘唯唯叮囑:“聶老,說話可要算數啊。”
“我知道。我不計較。”差不多脫險了,聶老也就給她一個明確答覆:“好歹那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
“謝謝聶老。”
佘唯唯吩咐司機又把駱波二人送回酒店。
下了車,茅小雨回身問:“那你呢?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去看著阿哲,怕他想不開做傻事。”佘唯唯微嘆:“我相信,總有辦法度過難關的。”
“要不,留個微信?”
“也好。”佘唯唯大方把跟茅小雨交換了微訊號。
回到酒店,開始打包行李。
駱波最簡省,只一箇中等手提袋,過到茅小雨房裡來催:“快點吧。”
“老闆,白山,還沒開發吧?我們要不要去買頂賬蓬呀。”
“要的。一會下樓再買。”
花生飛來飛去,豎起手指:“是兩頂。我跟媽媽一頂。”
駱波撇下嘴:“當然是兩頂。我雖然是得道中人,也是要住賬蓬的。”
“叔叔,白山隱居高人,一定能找到辦法讓我長大長高嗎?”
“這我可不打包票。”駱波用語謹慎:“反正,總得一試。”
“謝謝叔叔和媽媽。”花生很快樂。
要是能長高長大,他就不用天天躲媽媽揹包裡逛街了。街上好多好玩好吃的地方呀,他想堂堂正正親自體驗。
“不用謝,花生,是媽媽沒想周到。”茅小雨放進日用品,嘆:“整天躲在揹包裡,又悶又熱,難為花生忍了這麼久。”
“媽媽,不是這樣的。”花生很體貼人:“我在揹包裡待的也蠻好。”
“花生乖。”茅小雨抱抱他。
駱波笑:“好一幅母慈子孝圖呀。”
“去。”茅小雨白他一眼,又四處找了找,確定沒漏下什麼,便道:“可以走了。”
前臺結賬,又去買了兩頂單人露營賬蓬,叫了輛計程車,很快就開出y市朝白山腳去。
白山巍巍雄奇,最高峰常年白雪覆蓋,得名白山。
用時三個小時,終於到了。
茅小雨下車,搓搓手:“有點冷啊。”
“這裡的氣溫是比別處低。要不然,山頂積雪能常年不化?”駱波把行李都放下,也昂頭打量傳聞中的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