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伸手分開人群,冷靜:“都別慌。如果有人誣告也是要吃官司坐牢的。”
“那就好。”
“但是,如果報警人,說的是真的呢?”警察反問。
村民猶疑。
這兩人今天只是路過,被極度無聊兼熱心的皮大爺老兩口邀回家當客人招待。完全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們說的話是真是假,真不好辯斷。
“可是,這株月季花可是大民家的寶貝,就這麼挖開,是不是得經過主人同意啊?”有人這麼狡辯。
警察中年長那個稍稍挨近茅小雨,低聲問:“姑娘,真有十分把握嗎?”
茅小雨此時當然有十分把握,不然大民媳婦跑什麼?
要是她有理,她現在不鬧翻天才怪。
跑就代表心虛。
“有把握。警察同志,我覺得你們得呼叫增援。比如派法醫過來什麼的?”
年輕的再次確認一遍:“當年失蹤小孩真的已經死了,被埋在花下?”
“確定無疑。”茅小雨指月季花:“你們不感到奇怪嗎?月季花生長的太詭異了。因為花下有人血生屍滋養呀。當然,這是猜測。還有,為什麼屋主會跑?因為知道惡行將敗露嘛。”
“這……”警察到底是理性講證據的。
她說的,基本是個人推測。
雖然有一定的道理,可火候不夠。
恰這時,有人喊了一句:“四嬸來了。”
接到村民電話,四嬸風塵僕僕從縣城趕來,臉色很蒼白,眼神有些恍惚,幾乎是跌跌撞撞衝進大民家的院子,奔了過來,顫聲:“人呢?我兒子呢?”
村民分開一條道,讓她一把抓著警察。
皮大娘上前扶著她,低聲:“他嬸,你別急……”
“我就知道是她,是她這個殺千萬的潑婦乾的。”四嬸激動,放下警察四處找:“那個死三八呢?”
茅小雨指院外:“你是說燙著頭髮團頭團臉的那個女人?她看到警察就跑了,我同伴去追她了。”
“那,我兒子呢?”四嬸認得她,撲過不拉著她的手:“你知道在哪?”
“在這。”茅小雨過於殘忍,直接指月季花。
四嬸呆了呆,揉揉眼睛,明白了什麼,嗷的一聲哭出來,撲到花底,瘋狂的刨土。
有村民不忍,掩面悄悄抹了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