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公子一身便服,面容沉穩,開門見山說:“我已經聽我家老爺子說了。”
茅小雨還舉著手機,條件反射的啊一聲:“說什麼了?”
“你們用異能幫老爺子圓了畢生的心願。”謝大公子毫不避諱。
駱波拉了一下浴袍,問:“然後呢?”
難道他紙醉金迷的好日子馬上要結束了?
“我有事想請你們幫個忙。”謝大公子道明來意。
茅小雨大感意外,原來不是軟禁,而是有求於人。看來精明如駱波也猜錯了。
電話那頭忽然傳來異響,茅小雨注意力一下轉移過去:“喂,張姐,你別做傻事,我馬上就來。”電話在那頭掛掉了。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得先趕過去。”茅小雨轉頭對駱波:“快點換衣服啊。”
駱波一臉莫名其妙:“我也要去?”
“當然嘍。”隨即茅小雨對謝大公子:“麻煩一下,能把我們送到後海去嗎?十萬火急。”
“可以。”
謝大公子親眼看到茅小雨在聽電話,隱約也從電話裡傳出激動的哭腔,知道她說的是真的,滿口答應下來。
當然,謝大公子並沒有親自送過去,而是讓自己的司機送去的。
在車上,駱波還在擦頭上的未乾的水,問:“到底什麼事呀,這麼火燒眉毛似的?”
“我不是跟你提過在高鐵遇到的那個女人嗎?”
“嗯。接著說。”
“我叫她張姐,其實有四十多了,叫聲阿姨也不為過的。”
駱波木然:“說重點。”
茅小雨吐吐舌頭,嘿然道:“我跟她互留電話了。然後她剛剛打電話來,大概是一直碰壁,然後本來就煩悶,這下更想不開,說是跟我告別,謝謝我好心幫她什麼的。”
“你懷疑她有輕生傾向?”
“是呀。她的基本情況是這樣的……”茅小雨簡明扼要的把張姐的事跟駱波說了,末了道:“你說,兒子女人通通沒了音信,她已經奔波了兩天多了,情緒崩潰是不是情理之中?”
“有道理。”
茅小雨飛快的在手機上查後海,驚呼:“是什剎海的一部分?後海酒吧一條街?那就是說有水嘍。”
“廢話,都叫後海了,還能沒水?”
“我以為是一個地名而已。”
駱波催司機:“師傅,麻煩快點。”
“這已經是最快的了。”
張望窗外,已是華燈初上,但帝都的人流量不是吹牛,比白天似乎更多。
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馬路上的車輛絲毫不減。高樓的裝飾燈都亮了起來,五光十色,熱鬧喧譁。
茅小雨回撥電話,跟張姐低聲在溝通,目的當然也是拖延時間等不讓她有輕生的念頭。
後海,垂柳依依,河欄到處是人。
“張姐,張姐。”茅小雨氣喘吁吁舉著電話大聲喊。
駱波一路撥開人群,直到一處稍偏靜的地方,路燈下有一張石凳,捅下茅小雨,問:“是她嗎?”
“是她。太好了。”茅小雨小跑過去,驚喜:“張姐,你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