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雨拉長臉:“你就不能多回幾個字?”
駱波掀掀眼皮,面無表情:“廣陵散的曲譜我默出來了。”
“啊?”到是多了幾個字,可是茅小雨不明所以:“在哪?給我看看。”
“給一個前輩了。”
“你的同類?”
“嗯。”
茅小雨洩氣的說:“你還真是對我們人類沒信心呀?妖怪掌握了又怎麼樣?還是不能流傳於世呀。豈不可惜?”
駱波吐口菸圈,彈彈菸灰,冷笑:“你們人類的耳朵用來聽些口水歌就夠了。廣陵散這種高階貨,你們又聽不懂。”
“誰說的?”
駱波左手掌放到耳邊,戲笑:“你聽。”
聽什麼?茅小雨莫名其妙,豎起耳朵聽了聽。
有那麼幾首特別流行的口水歌遠遠飄悠。正是廣場舞愛好者的最愛。當然也是街頭巷尾必放歌曲之一。
茅小雨臉色漲紅,結結巴巴為人類辯:“大,大俗即大雅嘛。陽春白雪曲高和寡,下里巴人,也不丟人啊。”
“我沒說丟人啊。我的意思是不配。”駱波毫不留情的打擊她。
茅小雨鼓了鼓嘴,不知從何反駁起。
誠然,這年頭還是有人喜愛古樂曲古樂器的。但真是一小撮。大部分喜歡聽的不是口水歌就是大白話。年輕些的多數以聽外國歌為榮。
真的把廣陵散交到人類古琴大師手裡,傳播也是有限的。
“我不管,你得抄一份給我。怎麼說我也是旁觀者之一嘛。見者有份。”
駱波兩字送她:“免談。”
“你,你太霸道了!”茅小雨氣鼓鼓。
“多謝。”駱波向來不以為恥的。霸道在他聽來,又不是什麼貶義詞,用不著惱羞成怒的。
茅小雨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扭頭噔噔噔上樓放置戰利品了。
花生沒跟上,而是不悅看著駱波:“叔叔,你為什麼老是惹媽媽不高興呢?”
“花生,說話呢,是要講證據的。請問你媽媽不高興是我惹的嗎?”
“當然啊。”
“我怎麼惹了?完全就是好言好語啊。是她自己小心眼。”
花生搖頭:“媽媽才不是小心眼呢。”
駱波掐滅香菸,笑眯眯:“不如我們來打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