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買人口是違法的。
可如果良心再多一點,買下後送回家,豈不是功德一件?這難道不比買魚放生強百倍千倍?相信,錢的問題一定會還樣賠償回來的。
“老周最後悔的其實是明明已經追上了,可還是擦肩錯過。”駱波點起一根菸:“那次,要不是同樣的白色麵包車溜脫,若沒轉移視線,很可能就救回苗紅了。”
“唉!這是個好人沒好報的世道啊!”茅小雨嘆氣,撐著下巴望著玻璃門發呆。
“還不如說這是個自私自利的世道。人人為利,結果就只能是這樣風氣。”駱波深吐口菸圈。
“對了,駱老闆,你不是在h城紮根嗎?為什麼不及時拉撥一把呢?”
駱波眼睛睜圓:“不會責任在我身上吧?”
“當然不是。我就是這麼問問。你是同情苗家的對吧?所以你沒出手,我好奇不解。”
“十年前春末,我不在h城。”
“那你在哪?”茅小雨好奇。
駱波挑眼:“跟茅老九打賭。”
茅小雨拉下眼鏡框:“我師父?十年前春末……”她想了想:“師父是不在家。”
“你們賭什麼?”
“無可奉告。”駱波起身,撣撣衣服:“我有事,大概晚點因來。你晚飯自己解決。”
“老闆,你又去哪?”
“老闆的行蹤,夥計無權過問。”
茅小雨鼓鼓腮:“要是有人當東西,夥計能作主嗎?”
“能。”
丟下這個字,駱波飄然而去。
好吧,隨他去吧!反正典當鋪一天沒個鬼影子,兩個人守鋪是太浪費人力了。
.踱到門口,望向斜對面老周修理鋪。
一名騎單車的小年輕在等著老周修好腳踏車,坐在門口玩手機。老周戴上老花眼鏡,認真的檢查。他的佛氣其實並不濃,淡淡的。比較特別。
看到老周,就想起苗家一門慘烈,茅小雨整個人都不好了。
悶悶不樂的獨坐沙發上,茅小雨為了排解胸中那股鬱氣,索性也玩起手機來。
只是聽到,她就難過的不行。難以想像,若是十年前參與,那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她深深理解老周。
太陽西下,落日餘暉淺淺的斜灑進來。
‘咚咚’輕輕的叩門響。
茅小雨扭頭,門邊站著一名穿著綠色運動服的年輕男孩。眼睛格外大,跟牛眼似的。面板白中帶綠。
“你找誰?”
“我來當東西。這是典當鋪吧?”
竟然是難得一見的顧客?
茅小雨收拾心情,飛快起身,熱情洋溢:“是,這裡是長生典當鋪。請進。”
綠色運動服的年輕男孩小心的邁進來,眼睛滴溜溜亂轉。
“為什麼叫長生典當鋪啊?”他好奇問。
“這……”這個問題,茅小雨真不知道。也沒好奇問過駱波。
於是,她就自顧自的轉移話題,親切詢問:“請問,你典當什麼?”
年輕男孩也一笑,不再關注典當鋪名字的由來,而是從一個網兜裡拿出一個盒子,放到櫃檯:“我來當這個。你看能值當多少錢?”
第一次獨當一面估價,茅小雨激動又緊張。
她小心翼翼開啟盒子。一道彩光破盒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