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啦。”茅小雨趴在膝頭:“反正我習慣了。”
“所以你是跟從茅老九的姓?”駱波打聽道。
“嗯。”茅小雨點頭說起幼時的往事:“我在五歲之前都沒有姓名,只是小名。後來被師父收養,才替我取了名字的。”
駱波好奇:“茅小雨這個名字是茅老九取的?不像他的風格啊。”
茅小雨嘴角不由溢位一絲笑意:“因為當天師父遇見我正好下著小雨,所以就取了他的姓,然後根據天氣,取了這麼個名字。”
“噗哈哈哈……”駱波笑的倒地。
茅小雨撅嘴:“有什麼好笑的?”
“哈哈哈……我就說茅老九這人沒那麼文藝吧?果然是很隨意。”
茅小雨抬眼,笑的奸詐:“這麼說,你覺得我的名字很文藝?”
“沒有這麼覺得。”駱波嘲笑的神色一秒鐘收斂,坐正,嚴肅岔題:“你在孤兒院待了五年?”
“是福利院。”茅小雨糾正:“是五歲沒錯。我聽院長說當初我是被扔到院門口的,然後看起來剛滿月的樣子。”
“有記錄你基本情況的紙條什麼的嗎?”
“沒有。是拿一張當天的報紙包著我的。幸好是初夏,否則非凍死我不可。”
駱波就奇怪了:“難道你有什麼先天疾病?”
茅小雨卻惆悵搖頭:“沒有。院長後來說過,撿到我時,是個十分健康的孩子。她也沒想通為什麼會把我扔掉。”
“難道是你有重瞳?”
茅小雨再次搖頭:“也不太可能。重瞳只是一種異相。也不是那麼不可接受對吧?”
“也是。”駱波也想不通。
若是因為重瞳就扔掉,那是多麼無知啊?歷史上那麼些有重瞳的古人都活的好好的呢?誰會扔掉一個十分健康的女嬰呢?
“咦?會不會是你生在一個特別重男輕女的家庭?”
茅小雨一愣,眨巴眼:“這個可能性相當大哦。”
二十多年前,只能生一胎。當然也有偷偷生二胎的,但是要罰款。像有些家庭,交不起罰款或者是公務員要保鐵飯碗,所以把女嬰扔到福利院門口,是在情理之中的。
能好心的送到福利院門口,說明她爸媽還是心有不忍的。
駱波若無其事:“能被茅老九收養,也算是不幸之中大幸。”
“沒錯。”茅小雨神色舒緩很多:“幸虧師父收養我,才有我的今天,不然我都無法想像會變成什麼樣?”
“五年都沒有人收養你?”
“也有。不過人家一看我就不要了。我一直待在福利院,還上了附近的幼兒園呢?說起來,好像冥冥之中有天意讓我遇見師父一樣……”茅小雨微揚頭,思緒回到當年。
當年她還只有五歲,上幼兒園大班。
有一天,老師帶大班的孩子在附近公園草地做遊戲。大班的孩子已經懂事多了,很聽老師的話,也不亂跑亂竄。
也吸引了不少市民圍觀。
茅老九從公園路過,聽到一陣陣歡快的小朋友笑聲。他拐過來看了一眼。就這一眼,他的視線落在安靜又乖巧的茅小雨身上。
天公不作美,竟然淅淅瀝瀝下起小雨來了。
老師招呼小朋友都躲到亭子裡去。只有茅小雨不爭不搶也不推擠。一個人捂著頭安靜的落在最後。
茅老九很快弄清楚她的身世後,立馬決定收養她。
當然,茅老九年輕還是男子,收養過程比較一波三折,此節略過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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