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波面無表情:“你說呢?”
“要我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駱波嘴角一勾,翻翻眼:“還拽上詩了?聽不懂。”
茅小雨知道他是故意的。又做個砍頭的手勢:“看懂了吧?”
“抱歉,你演技浮誇,表情做作,實在看的不知所云。”
茅小雨鼻出冷氣,一掌拍在記錄薄上,大聲說了四字:“故伎重施。”
駱波嫌棄的翹起蘭花指捏走她的手,若無其事:“不好意思,名額滿了。”
“什麼名額?”
“死人名額。”
“?”茅小雨聽不懂,呆滯看著他。
看她一臉傻相,駱波不得不大發善心答疑解惑:“大限將至的人,我才能動點手腳。那些離死期比較遠的,我是不能擅自把人搞死的。畢竟我不是閻王爺,不掌握生死薄。懂?”
眨巴眼,再眨巴眼。茅小雨把他的話好生消化完畢後,到底聽懂了。
“這麼說,其他欺負蘭蘭的人,不能罪有應得?”
“坐牢也算是一種罪有應得吧?”駱波是這麼認為的。
茅小雨卻搖頭:“以前是,現在不是。現在的牢房修的跟家一樣。除了人身沒自由,其實日子並不難過。”
駱波眯眼:“一定要把人搞死才算?”
“對,才算出這口心頭惡氣。”茅小雨是‘以暴制暴’的堅定擁護者。
駱波攤手:“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茅小雨苦惱:“好吧,就算不讓他們賠命,那蘭蘭回市,若是那些人真的找過來怎麼辦?”
“嗯?這個嘛……”駱波摸下巴。
茅小雨很期待巴巴看著。
“讓她離開市,另起爐灶。”駱波出個辦法。
茅小雨認同點頭:“可行。但去哪呢?”
“h城。”
茅小雨眼睛一亮:“你是說,讓蘭蘭也在h城生活?老闆,你是不是打算多招一個夥計?”
“想得美啊。”駱波譏:“再多張嘴,我長生典當鋪成什麼啦?收容所?”
“切。不要把話說那麼難聽嘛。怎麼就成收容所了?咱們當夥計又不是不幹活?”茅小雨翻他一個大大白眼。
駱波冷笑:“幹活?長生典當鋪有多少活需要兩個夥計?”
“呃?”茅小雨理屈了。
長生典當鋪,別說一天沒客人上門,十天半月都沒生意。要不是有額外進益,他們老闆夥計早就喝西北風去了。
楊蘭蘭是有一技之長,可門可羅雀的長生典當鋪是不需要專業會計的。
‘叭’駱波打個響指,得意洋洋:“我早就想到可以收留她的好地方了。”
“哪裡呀?”
“胡青的公司。怎麼樣?”駱波挑眉擠眼,好不驕傲。
茅小雨吃驚,跟著又欣喜擊掌:“對哦。胡青不是有家防治害蟲的公司嗎?多個會計不成問題的。哎呀,我怎麼沒想到呢?”
駱波嘲她:“就你那榆木腦殼……
“嘿嘿,我是沒老闆你靈泛嘛。老闆,你最棒。”茅小雨毫不吝奢送他一個豎起的大拇指。
“嗯哼。”駱波傲嬌扭頭,別提心裡多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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