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低垂,江岸卻熱鬧起來。
茅小雨在二樓小平臺憑欄眺望江邊。聽著震耳欲聾的廣場舞曲,看著一對對漫步的情侶,無端嘆口氣。
“哎,四眼,看見什麼了?”駱波端著一盤葡萄拉把椅子過來問。
茅小雨怒瞪他一眼。
竟然直接叫四眼了,連‘妹’字都省了,可惡之極!
於是,茅小雨衝過去把葡萄搶在手邊,一串很快就進了口。
“你慢點,沒人跟你搶,小心嗆死。”駱波好笑又好氣。
茅小雨鼓著兩頰艱難吞下,還翁聲翁氣:“嗆死也不給你。”
駱波卻一挑眉:“哎喲,原來是慪氣。”
“是呀,怎樣?誰讓你亂叫的?”茅小雨仍在忿忿。
“四眼多特別啊,不知你氣什麼?”駱波還若無其事的。
氣什麼?茅小雨鼻腔冒火?
“那我叫你痞子,你氣不氣?”茅小雨想來想去,不知該怎麼給他取外號。
“榮幸。”駱波還瀟灑一彎腰。
好吧,茅小雨這股氣無處發洩。
‘叭’駱波打個響指,茅小雨一怔,鬧不清楚他啥意思。
誰知,手中一空,那盤葡萄平空,迅速飛歸駱波手中。
“你,你,你這是什麼法術?”茅小雨驚訝的下巴一掉。
駱波穩穩端著葡萄,笑眯眯損她:“有眼無珠,隔空取物都不知道?茅老九到底怎麼教你的?”
茅小雨狠狠剜他:“你損我就好了,幹嘛帶上我師父?”
“因為俗話說的好,有其師必有其徒。”
“你不要亂改俗語好吧?”茅小雨不由叉腰怒斥:“一看就是沒讀過書的土包子。”
駱波訝然指自己:“我,沒讀過書,土包子?”
茅小雨立馬變換了神情,得意洋洋:“沒錯。你呀,老妖精,沒上過咱們新社會的課堂,所以無知現眼。好吧,不跟文盲計較,原諒你了。”
‘噗’駱波聽的要吐血三升了。
“我文盲?四眼,你可能還需要再配一副深度近視眼鏡。”
茅小雨舉手抗議:“不要叫我四眼!”
“ok,毛毛。”駱波表示服從,不過很快就給取了新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