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明慧看到她們來,也特別地意外,去屋裡找來兩條毛巾,給她們擦身上的水。然後半開玩笑說:“我還沒生呢,你們就這麼著急要來看我?”
顧秀雙唇緊閉,葉依蘭一臉失措。
能讓她們兩人一起過來,除了顧問,沒第二個人了。
成明慧懷孕脾氣是真的大,她特別沒耐心看她們上演沉默是金的樣子。她沒好氣地問:“顧問死了?”
林益川拉拉她的手臂,示意她說話不要那麼衝。
葉依蘭搖搖頭:“不是。”
“那你們在這大雨夜來的,到底為著什麼事?”成明慧真是一點耐心都沒有。
“顧問的一艘船在東南亞某個國海域沉了,船上有二十幾個船員,全部失蹤,當時海上浪大雨大,根本沒辦法救援。”顧秀說。
成明慧冷哼一聲:“那還不如死了算。”他死,一了百了,船員死,他也得賠死。
還是林益川比較冷靜:“不是早就預告有颱風了嗎?他怎麼還要出船?”
顧秀說:“國內封海了,目前極品海鮮都從國外運回來。品質好,在國內賣得高價錢。碰上這樣的極端天氣,價格更高。他抱著僥倖的心理,執意讓漁船出港。這次是強颱風,他的漁船怎麼能抗得過去?”
顧秀知道的這些事情,全是吳鬱說的。吳鬱下午回來,陰沉著臉,一改往日見到她那種喜悅的樣子。她心民敏捷,看出他的不尋常,問了兩句,他就把整個事情倒出來。
她當時就驚得跌坐到沙發上,死氣沉沉地問他:“那這樣子,他得賠多少錢?”
吳鬱特別沮喪地說:“保守估計,這得需要三四千萬。”
三四千萬!她工作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她問他:“那不得傾家蕩產嗎?”
“他手裡現在最多隻有兩千萬左右,不是現金,大部份是益川集團的股份。”
“那全部換成現金也不夠賠的呀!”顧秀深深地擔憂。她自從與成明慧走近了之後,對顧問沒有那麼深的怨恨。此時,她真是發自內心地替他擔憂。
吳鬱苦笑:“事實上只是按市值估算,但林益川發了狠,他手裡的股份沒人敢要,只能低價還給林益川的。”
顧秀哆嗦著嘴唇問:“那,要賣海月樓嗎?”
“海月樓不是顧問的名字,爺爺不點頭,他怎麼能賣?再一個,以海月樓現在的價格,在鳳朝又有幾個人買得起?”
顧秀聽完這些,腦子裡亂得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待到吃過晚飯,葉依蘭過來找她,吳鬱為了迴避她,先走了。
兩個人對坐相望,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到最後,還是顧秀說:“我們去找明慧吧。”
葉依蘭開車,心情還沒平復下來,車開得異常地慢,路上下起大雨,她開得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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