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麗華和林濤聽說益川大廈發生火災,連忙致電兒子,知道成明慧因為搶救電腦,導致胎兒缺氧,不得不在醫院療養。當下急得不得了,下午還沒吃上飯,兩口子就拎著雞湯來了。
一進門梅麗華就埋怨起來:“都說讓你不上班了,你看現在又出這檔子事。”
成明慧很無辜地說:“我沒有去上班,只是產檢完了順便去公司看看。”
林濤問重點:“身體要不要緊?”
她搖頭:“醫生說沒大礙。”
他這才放下心:“那就好。下次再有危險,可不要這麼冒失了,無論如何,安全放在第一位。”
梅麗華附和道:“那可不是。你今天萬一有什麼閃失,我們可得多難受。特別是益川,唉,不誇張地說,你差不多是他的心頭肉,在他心裡的份量可比我們父母還重。”
成明慧點頭:“讓你們受驚了,以後我一定會注意。”然而卻在心裡翻白眼:到底是她重要還是胎兒重要?
林濤把裝雞湯的飯盒放桌子上:“這是芳姨特別熬製的雞湯,裡頭加了些百合蓮子,她說有安神的作用。趁熱喝了吧。”
梅麗華過來幫忙倒進小碗裡,成明慧接過來一口一口慢慢地喝掉。
成明慧晚上要住醫院。待她喝完湯,梅麗華和林濤又叮囑了她幾句,就先回去。
林益川要回去處理火災善後事宜,快八點了才來到醫院,帶了飯菜來。擺在小桌子上,二人一起吃。
吃到一半,成明慧問林益川:“你說是我重要,還是孩子重要。”
林益川脫口而出:“你們都重要。”
“排個先後順序吧。”成明慧說。
林益川唯恐她不高興,只好說:“你比孩子重要。”
成明慧聽完笑了笑,沒說什麼,繼續吃飯。
吃完飯他們到樓下院子溜彎。一路上成明慧都緊緊挽著他的手臂。林益川覺得她今天似乎有點反常,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遛了一圈之後回到病房裡,成明慧去洗澡。
她住的是單人病房,條件好的不是一點,當然收費也不便宜。她先洗了澡回來,接著林益川去洗。
待他出來,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香氣,成明慧鼻尖嗅到那股味道,竟覺得有些煩躁。她穿一件保守的長款薄睡衣,像只八爪魚一樣,巴在林益川身上。
“怎麼了?”林益川問她。成明慧平時鮮少主動做親暱動作,多數時候是被動讓林益川摟或者抱。
“剛才吃飯的時候,你說,我比孩子重要。”成明慧軟軟地說。
“是,怎麼了?你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我想要了,你得滿足我。”成明慧說。
林益川意外:“你懷著孩子呢。”
成明慧仰起頭,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他:“你不想嗎?”
她不提還好,一提了,林益川只覺得一股熱氣從腳上冒起。自成明慧懷孕之後,他過起了清心寡慾的生活,平常不提,也不覺得非要不可。
“我都當了幾個月的和尚了。你說我想不想?”林益川啞著聲音說。
成明慧摟著他的脖子主動吻他:“你輕點就好。”
林益川鎖上門,拉上窗簾,把成明慧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