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擔心再來一個導演，想法太多，會把原來的故事核心改掉。霍雷在的時候，輪廓已經搭好，我們要做的就是慢慢雕琢好。大家合作了這麼久，有了默契，理念一致，換一個人來，還需要去磨合。若是有分歧，難處理。”林益川解釋。
龔超點頭：“理解。”
林益川載他去陶樂居吃東西。成明慧晚飯沒得好好吃，這會兒敞開了大口地吃。龔超不可思議：“東西有這麼好吃嗎？”
“餓了。”成明慧只說這兩字，又接著吃。
吃完東西，二人送龔超去益川大酒店住宿，然後連夜又就製作費用進行一番討論。最後得出結果，龔超按市價打八折收，這其中有一半以現金支付，另一半以益川股份形式抵換。
待回到雅苑，已是凌晨一點，洗漱完畢，上床睡覺時，成明慧問林益川：“用益川股份抵制作費，我們會不會太虧了？”
“看你怎麼算賬。如果你要按明面上的數字算，是小虧，因為股份除了原始價值，還有分紅。但從另一個角度算，那就有賺。”
“首先，我給他的股分按現價折算，但我要從顧問手裡低價買，這當中就賺一部分差價。第二，這部分不是流動資金，以公司的現金流看，全付現金我們週轉有點難度。空點錢出來週轉，是變相在賺錢。”林益算給她聽。
成明慧打一個長長的呵欠：“你這麼會算賬，怎麼就願意跟我一起？”
“因為我愛你。”林益川摟著她說。
他現在動不動就說“我愛你”，放以前，成明慧是不敢奢望的。頭回聽，心跳加速，現在聽得多，已經有了免疫力。不過他的懷抱很溫暖，她很快就睡著了。
工作很快樂，但是沒有雙休，有一點痛苦。
成明慧週末不必來，但整個團隊都在加班加點，她想，她來給他們端茶送水，也是應該的。
他們不敢讓她端茶送水。成明慧在辦公室裡無所事事，她到處走走看看，在書架上有一個攝像機。她拿下來開啟看，裡頭有一些影像，有些是他們工作時候的，有些是霍雷的。他在設計武術動作，他在做人物表情，他在開會解說人物性格……
成明慧看著眼熱，她問苗苗：“這攝像機裡的內容，有沒有複製儲存？”
“不知道呢。再拷一次也行的。”苗苗說。
她拿去自己的電腦上拷下來，待整個專案完成，把這些影像做成紀錄片，紀念霍雷。待拷完，她拿著攝像機，去拍團隊工作時的樣子。她發現比端茶送水有意思。
龔超只在益川大酒店住了一個晚上。早上十點，林益川來找他吃早餐，然後一起去益川影視參觀。上到樓裡，成明慧舉著攝像機朝他們拍，還說：“兩位大boss要不要在鏡頭前說點感言。”
林益川大掌伸過來，將鏡頭蓋掉。
他們向龔超簡單介紹了電影的主要情況，以及主要的特效情節。龔超聽完之後，又與林益川聊了一會兒，然後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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