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種時候了，還管拍攝？你心真是大啊！”苗苗說。
成明慧不說話，嘴唇乾得發白。林益川見狀，拿來一杯水：“你是不是想喝水？”
她擺手：“我不喝。我沒什麼事了，你們回去雅苑去吧，不要耽誤拍攝。近期怕是不能好好地配合你們了。”
丁子辰說：“這周拍不下，下週再拍也是一樣的。雅苑現在是副業，不用那麼認真。”
苗苗看一眼成明慧，率先說：“那我們就先回去，不打擾你休息了。”說完拉上兩個男生就走。
在病房外面，羅奕華停下腳步，甩開苗苗的牽制：“走那麼快，當真要回去拍？”
苗苗遞給他一個白眼：“拍不拍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明慧不想讓我們在那裡看見她的醜樣子。你懂不懂？”
“瞭解。走吧。”丁子辰拎著羅奕華衣袖，朝電梯走去。
“人都走了，這下可以喝水了嗎？”林益川問成明慧。
她接過杯子，只抿一口，潤潤嘴唇，然後又把杯子放回去。林益川驚訝：“難道喝水也吐？”
成明慧不理他，重新躺下，蓋上被子。他將手伸進被子裡，摸著她的肚子說：“這是什麼脾氣？這樣折磨媽媽，生出來先打一頓。”
成明慧吼他：“你先把你自己打一頓！嗚嗚……我不要生孩子！”
林益川咧嘴笑，把嘴湊上去親她的臉頰。然後低聲問她：“你確定你不要生？”
成明慧哭得更大聲：“嗚嗚……你就只會欺負我！”
林益川作無辜狀：“那天晚上是你主動的。”
成明慧聽他這樣說，更加地悲憤，那天晚上沒有采取避孕措施，第二天沒來得及吃藥，就那麼地幸運中獎。要是買彩票也有這麼好的運氣，多好？
她無賴地說：“我不管，我就不要生。要生你去找別人生！找那個衛芳姿，她樂意替你生！”
林益川挽起她額頭上的頭髮：“你這張嘴，是要犟到什麼時候？”
到四點多，芳姨和梅麗華過來，手裡拎著一個飯盒。林益川接過來問：“帶了什麼好吃的來？”
“紫薯大米粥，加點開胃小菜。”芳姨說。
林益川嘟噥：“就這麼簡單，怎麼補營養？”
芳姨從他手裡拿過飯盒，然後倒出來：“先吃點吧。吃得下再說。”
成明慧明顯地有一點抗拒，可是不吃不行，她胃已經空了一天，裡頭全是胃酸。林益川從芳姨手裡接過碗要喂她，她說：“我自己來吧。”
然後三下五除二喝完一碗粥。林益川看著，覺得這狀態還行，準備再給她裝一碗，她騰地從床上下來，跑到衛生間裡吐個乾淨。
林益川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母親和芳姨：“這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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