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了，能不能不要談工作？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成明慧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沒有。我這幾天也忙，今天早上五點就起床了，現在困得不行。我要先睡覺。”
“再聊一會兒？”林益川要求她。
“不行，我眼皮子撐不住。這幾天我都覺得很困，睡不夠，太忙太累了。明天再聊吧。”不待他說啥，成明慧又直接把電話掛掉。
由於梅麗華星期一要動手術，所以在酒店跟孃家侄子們住了兩天之後，她得提前一天回醫院裡。
自她生病之後，學校裡關係好點的老師陸陸續續來看過她。今天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女老師，叫衛芳姿，人如其名，身材苗條，唇紅齒白，看著就讓人覺得舒服。
原來梅麗華就一心想把她與林益川撮合到一起。只是那個人倔得像頭驢，見一面都不肯。這下機會來了，梅麗華覺得這一場病，也不是無辜受罪。
只要這兩人見面了，多處處，她不信林益川會不動心。
林益川從醫生辦公室回來，見病房裡多了一個人，倒沒有什麼意外，大概就是梅麗華學校裡的老師。他禮貌客氣地說：“您好。我是林益川，感謝您來看我母親。”
衛芳姿從椅子上站起來，羞澀地說：“我是衛芳姿，是梅教授的同事。”
林益川點頭：“您坐。”
梅麗華兩隻眼睛笑成一朵花兒：“衛老師可是我們學校裡的佼佼者，教學水平在年輕的這一撥人裡數一數二，為人還好學上進。”
衛芳姿低頭輕聲說：“沒有，梅老師過獎了。”
“衛老師還會彈古箏，書法了得，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是我們大學的門擔當。”梅麗華對兒子說，滿臉都是讚賞她的表情。
林益川給面子的附和：“衛老師是難得的人才。”
梅麗華對衛芳姿說：“我兒子會彈鋼琴，以後你們有機會啊，可以合奏一曲。”
林益川表情扭曲：“一個西方，一個東方，怎麼合奏？”
“中西結合呀。你聽那個《琵琶曲》沒，鋼琴跟琵琶結合得多好。”梅麗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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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芳姿替他解圍：“編曲都是需要專業的作曲家才行，我們只是業餘水平，彈出來會是四不像的。”
林益川向她投去一個感激的眼光。接收到他這個眼神訊號，衛芳姿心跳漏了一拍。
早就聽說梅教授的兒子很出色，外貌出眾，且事業成功，這讓處於適婚年齡的她很難拒絕。梅麗華家庭出身優越，又是高幹妻子，要接近她再博得她的好感，著實費些功夫。只剛跟她才熟悉，便聽到了晴天霹靂：林益川閃婚了。
她失落了一陣子。後來內心裡又燃起了希望，是因為有一次梅麗華在婉轉地抱怨兒媳婦不合她心意。衛芳姿感覺自己還有機會，大多數閃婚的人，最後都以離婚收場。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林益川后來離婚了。梅麗華也曾含蓄的暗示過，她很喜歡自己。倒是林益川離婚後還對前妻念念不忘，拉長了她們的計劃。
眼見快到午飯時間，梅麗華交待兒子：“衛老師一片好意來看我，本該請她吃頓午飯的。不過我現在不方便，我已經讓芳姨給我送午飯了。益川，你代我請衛老師吃飯吧。”
林益川瞥一眼母親，她打的什麼算盤，他怎麼會不知？他硬梆梆地說：“中午要跟梅家表兄弟們一塊兒吃，人太多了怕嚇著衛老師。”
梅麗華擺手：“說你有事，讓他們自己吃。”她說完就給梅若寒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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