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要去洗澡，你要不要到邊上看？”
成明慧瞪他：“我還沒變態到那種程度。”
“也不叫變態。”林益川笑得詭異：“你又不是沒看過。”
她抄起一個枕頭就扔過去，完全沒有剛才那副眼巴巴委屈的樣子。林益川接下枕頭，笑嘻嘻地還給她：“手不疼就再扔。”
“不扔了。”
林益川洗澡出來，成明慧閉眼靠坐在床頭。他頂著溼漉漉的頭髮，輕手輕走進去。不想開電腦的聲音還是嚇到了她，她現在真是一副驚弓之鳥。
林益川扶她躺下，柔聲說：“困了就睡吧，我在你邊上工作。”
她點頭。林益川關掉大燈，只留一盞檯燈。
他的工作主要是看郵件，回覆郵件。同時有一些事情，需要與杜時偉張海寧電話交流。成明慧睡不著，她豎起耳朵聽他敲鍵盤的聲音，還有說話的聲音。有人在旁邊，暫時驅散了她內心的恐懼。
她想起他們辦完婚禮出來度蜜月。他總在酒店裡工作，根本不帶她出去遊玩。後來她自己報團旅遊，回來的時候他去接她，還嫌她走得慢，當時他說：“要是你走丟了，麻煩的是我。”
現在出事了，麻煩的真的是他。儘管他們已經離婚了。
林益川忙完手頭的工作，才想起去看一眼成明慧。她已經睡著了，頭髮蓋住半張臉，大約是還有一點點地緊張，眉頭輕皺，睡得並不太安寧。他伸出食指把她的頭髮往後撩，拇指輕撫她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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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終是忍不住，低下頭，輕吻她的唇。仍舊是記憶裡那股香甜。其實這一次對他來說是一次機會，但成明慧全身傷痛，自己要是忍不住，跟禽獸有什麼區別？
他收回自己的嘴巴。打算掀被子上床睡覺，不料手機響起來。這大半夜的不會又出什麼急事吧？怕吵醒成明慧，他掛掉電話，躡手躡腳走出去。
電話是他母親梅麗華打來的。一接通就問他：“你不在鳳朝跑哪裡去了？”
“我在南方的海邊城市。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打電話來就問我在哪裡？”林益川反問。
“我給你相了一個女孩子，我們學校年輕的老師，你明天必須回來跟人家見一面。”梅麗華一如既往地強勢。
“我現在回不去。”
“你在那裡幹什麼？”梅麗華本想明天再說的，可是今天去了益川集團，他的助理說他不在公司。她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往後拖，睡不著乾脆就給兒子打電話。
林益川嘆了一口氣：“我讓明慧到這邊來度假，結果出了意外，她被一夥匪徒綁架毆打，現在需要做一些心理治療。”
“你跟她已經離婚了，她現在是你的前妻。”梅麗華提醒他。
“我知道。”
“那你還是想跟她，對嗎？”
“對的。”林益川答得很乾脆。
“你……你簡直是想氣死我！”梅麗華氣呼呼地掛掉電話。
他返回房間，見昏暗的燈光下，成明慧正睜著眼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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