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預約吧。”成明慧說。
態度之堅決，讓醫生有些不悅。她見識過一些年輕的女孩子，大多都是未婚先孕，完全不把那個小小的生命當成一回事。於是她加重口氣說：“不想要，怎麼不做好措施？”
“我剛離婚了。”
醫生沒想到這麼年輕的人竟然已是離婚，但她想，現在的年輕人也太不把婚姻當一回事了。她又多嘴說：“你不跟前夫好好聊聊，說不定他想留下孩子。”
“不需要聊。”
醫生不再說話。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檯曆，眼皮子都不抬：“那你下個月八號來吧。”
“行！”成明慧拎起包就走。
醫生看她離開的身影，搖搖頭嘆息。
林益川半倚在溫泉山莊客房的床頭上，外頭剛下完雨，庭院裡的芭蕉葉被雨水沖刷得乾乾淨淨，一棵桃樹在一旁，枝頭開滿粉紅的花朵。
他看得出神。
有人敲門，他不予理會。杜時偉從另一個房間出來去開門。卸下集團所有的事務，新近又離婚，怎麼地也得意志消沉一段時間。梁山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訊息，立馬過來找他，說：“川哥，我帶你去個地方逍遙幾天。”
林益川同意，當即收拾了幾套衣服，趁著夜色趕來。“
梁山走到他床邊，順著他的視線往外看，也看到那迷人的春色，遂而驕傲地說：“川哥，怎麼樣？這地方不錯吧？”
他點頭，伸個懶腰，鬆散地說：“挺不錯。”
“唉，你要是還沒離婚，我可也不敢帶你出來。不是哥們兒疏遠你，實在是前頭那個，太厲害。”梁山解釋道。
“其實還好，沒你們以為的那麼兇。”提到成明慧，林益川不是很難過，只覺得心口缺了個角，暫時無法修復。
“這次出來可是得好好玩，以彌補過去一年你所缺席的所有活動。”梁山說。
林益川笑著點頭：“好，全聽你的安排。”
梁山所謂的好好玩，無非就是爬山泡溫泉，組織一撥又一撥人過來陪他喝酒，唱歌。如此過了三天，杜時偉吃不消，向老闆告假：“林總，我想回鳳朝去，天天這樣玩也怪無聊的。”
林益川讓他走：“你回去吧，我且還得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你回去以後，抽空去康復醫院看一看成文娟。雖然我跟成明慧已經那樣兒了，但由始至終她最無辜。”
杜時偉看一眼他的老闆，這個人有時候冷漠得讓人不敢告近，對待成文娟卻總是仁慈的。他眼光復雜，最後應下：“是。我回去馬上去康復醫院。”
這天下午天氣晴好，梁山安排他去騎馬。林益川拒絕：“我不去，這把老骨頭不想坐馬背上顛簸，我在屋裡喝喝茶挺好。”
梁山神秘一笑：“今天同在馬場的還有幾個漂亮的模特，你不想去看看？看中了可以帶回來。”
“沒興趣。”
“川哥，你都離婚了，不用潔身自好。你現在身強體壯，需求旺盛，不好總憋著。”梁山一副瞭解人的樣子。
林益川擺手：“你們去吧，連著玩了幾天，我得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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