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昏沉地擠壓著斐裘,江隊長冷漠地盯著他,目光如劍。
雙手捂住口鼻,斐裘閉上了眼睛,彷彿在逃避他的目光。
“我不知道傅瑜有什麼朋友,一開始傅瑜靠近我們就是為了接近吳乾。我們幾乎沒有無關吳乾的任何接觸,我也不知道她有什麼朋友。”
“最後她成功了,她留在了吳乾身邊。”
“再有其他我也不知道,自從到了高三,她和吳乾就獨自行動了。”
斐裘在桌上支起上半身,雙眼通紅,目光穿過兩個警衛司成員之間的縫隙,安置在不遠處的地面上。
江隊長的嘴角僵硬地向上勾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低頭看向桌上的材料,顯然對自己的冷硬很有自知之明。
“你還知道什麼和傅瑜有關的事嗎?”
急促地吸了一口氣,嚥了口口水,斐裘看著自己搭放在大腿上的雙手。
“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和傅瑜有沒有關係,但是和剝皮可能有關。”
圓臉男人的眼裡帶著鼓勵,點了點頭。
“你們知道美人餛飩嗎?”
圓臉男人和江隊長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天水街那個是吧?聽說很多人排隊,我還計劃著輪休和女友一起去來著。”長臉男人從檔案裡抬起頭。
看來是真不知道,斐裘暗忖。
“美人餛飩的一個青年廚師很擅長剝皮。”江隊長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狠狠釘在斐裘身上。
“不是人皮!是雞皮!他手起刀落不到30s就能處理完一隻整雞,而且,他是黃金以上卡師,我看到他用瞬卡術了!”
斐裘語速急促,
“可是,我再去的時候,那家店消失了。不是閉店,而是沒有存在過一樣,完全沒有痕跡。”
斐裘抬起頭,眼裡透露出迷茫,“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空氣重新沉默下來,斐裘抿著嘴,看向圓臉男人。
“你可以走了,”江隊長說,他遞過一張名片,“如果還有什麼新訊息,可以隨時聯絡我。”
斐裘看了一眼名片,上面寫著,江行寒。
……
開門,關門。
斐裘深吸一口氣,門前已經沒有吳乾的身影,餘行雁拍了拍他的肩膀,“警衛司會解決的。”
在這樣事關人命的案情裡,作為一個高中生,過分冷靜明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恰到好處的驚惶,明顯更符合一般高中生的做法。江行寒確實也給了斐裘極大的壓力,所以他表現起來毫不吃力。
拿出手機,斐裘,看到螢幕上明晃晃的兩行字,“幫我”,吳乾。
看來吳乾是想要找到兇手了,成為不了正義的夥伴的斐裘,不可避免地成為了正義的夥伴的夥伴。
幫,一定要幫,問題是怎麼幫。
從警衛司沒有打斷自己對“美人餛飩”的敘述,多半傅瑜真的是剝皮犯人的受害者之一。
可是要從哪裡到查起,毫無頭緒,和傅瑜相關的線索只有吳乾,或者還有傅瑜的父母。
可是真正能夠查證的路線只有吳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