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穩的車窗前畫面拉成色塊,蕭眠虎開著車,斐裘看著窗外發呆,他們已經從城區一路向外,逐漸接近泉市邊緣,靠近迷霧森林的城西。
自從那天劉毓霓落敗以後,斐裘就徹底解放了,整個學校沒有人挑戰他,連碰運氣的人都沒有。
柏世興倒是每天3場打滿,看起來每天都一副被生活蹂躪的模樣,結果場場都險勝,搖搖晃晃地掛在擂主位置上。
工作日的時間很有節律,週末很快就到。
最近鳩西銘完全沒有聯絡斐裘,想來也是洪家只是一個導火索,查了洪家,其他各家也得自查,敏感時期,他沒有空閒也是正常。
高樂洋自從那天追上了劉毓霓以後,被劉毓霓揮著拳頭追得滿學校跑。
不用劍,因為學校不允許學生隨便使用卡牌攻擊同學。
但是用拳頭就沒什麼顧慮了,特別是女生打男生。
是不是小粉拳錘你胸口,斐裘不知道。
反正隔天高樂洋鼻青臉腫,也不去醫務室,就頂著滿身傷口到三班門口晃。
還真別說,可能是捱過打的關係,劉毓霓倒也不怎麼躲著高樂洋了。
斐裘還記得那一天,高樂洋到自己面前炫耀自己已經快要應有盡有。
吳乾和斐裘屬於那種沒事就不聯絡,有事第一時間想到對方的關係。
說實話斐裘也不知道吳乾最近在做什麼,也不關心,反正他知道自己接下來不會好過了。
“老師,我們要到了嗎?這外面的風景已經越來越有機,越來越健康了。”
“快到了,快到了。”
“可是你三十分鐘前也是這樣說的!那時候我們甚至還在市區!從小到大我只知道女孩子的快到了約等於無限期,沒想到…”
“嗷!!”
“說是快到了,就是快到了,等等到了你什麼話都不要說,之前你看起來那麼靦腆一個人,怎麼現在這麼呱噪。”
沒做師徒前,我也不知道你這麼喜歡直接動手啊!
斐裘揉了揉腦袋,車裡放著蕭眠虎取向的催眠音樂,他忍不住繼續開口,
“那不是和師傅不熟嗎?現在我們的關係誰跟誰,再說了師傅你現在還沒有繼承人,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是那個走在隊伍最前列的人,你說我們誰和誰。“
“你放心,我死了你繼承不到一分錢,我會全部捐給炎國慈善機構,你還得倒掏錢給我風光大葬。”
蕭眠虎一邊開車一邊和斐裘扯皮。
“那師傅你也知道我們卡師這職業很危險,朝不保夕的,你要不要先提點要求。比如一定要八抬大轎,鑼鼓喧天,十里紅妝,大雁大鵝?”
“你這是在辦葬禮還是婚禮?你是想讓我在地下也不得安生?”
斐裘乾笑,車上太無聊,自己給自己找點節目,
“那不是啊,到時候我先給你燒別墅靠海,然後香車寶馬,最後什麼管家女僕,丫鬟小廝,先來個兩打,一房大太太,三房姨太太,這待遇,陽間可體驗不了,到了陰間入鄉隨俗,怎麼也得都安排上。不然在陰間不好交朋友,人家嫌棄你磕磣。”
蕭眠虎沒有說話,回應斐裘的是三個大腦嘣,一個比一個響。
斐裘不吱聲了,蕭眠虎氣也順了。
師徒兩人開車進了一處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