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會議室,沒有對外視窗,一張佔據會議室大部分空間的橢圓長桌。
蕭眠虎戴著微笑假面,饒有興趣地看著桌邊,像炮仗不用點就能自己著的鳩家老爺子,怒目圓瞪,滿身火氣地坐在白家老太婆身邊。
兩人誰也看不過誰,高低氣壓相互傾軋。
不過在場的坐在桌邊的人們,都早已見怪不怪。
白家和鳩家那點事,同在泉市的屋簷下,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人?
不知道的人沒資格出現在這件會議室裡。
前文也說過了,白家傳承的是般若,說起來就是被負心漢,被惡婆婆坑害的悽苦女子。
有了這樣的文化背景,很明顯白家的大多數人是扞衛女性權利的衛道士,更確切地說是最極端的那種。
簡言之就是渣男必須死,不死也可以,上交作案工具。
至於這個判定範圍,稍微有那麼點寬泛。
白家和鳩家這樣極端推崇大男子主義的家族毫無疑問是水火不容的,畢竟理念相悖,而且都很極端,東風壓不倒西風,西風也撲不滅東風,互看不順眼。
電視劇這種充滿狗血的藝術精華,源於生活完全沒錯。
就是很老套,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保持冷戰狀態的兩個家族,好巧不巧就出了兩個族內奇葩。
他們相愛了。
和電視劇有些不同的是,兩家雖然有不同的執著,但是吧,家裡小輩要相愛,也沒有生生拆散的說法。
大不了你愛你們的,家族過家族的。
都是成年人了,脫離家族各自飛不是更好?
不祝福,不鼓勵,不支援,但也不反對的四字方針下,這兩個有情人終成眷屬。
但是吧,婚後生活算不上蜜裡調油,只能算是水深火熱。
白家小姐認為,你鳩家少爺成了她的夫婿,那就從頭到腳,從頭皮屑到甲溝縫,都屬於她。
外面的花花世界很複雜,但是作為男人,你必須守難得,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不該想的別想。
總而言之也就是一句話,管好自己,不只是雞兒,還有雙手,雙眼,甚至還有鼻孔。
鳩家少爺不這樣想啊,你白家小姐已經被老子收入囊中,這你就該伏低做小,好好做個婦道人家。
《女誡》上的什麼三從四德,老子也不是那麼嚴苛的人,但是吧,爺們的事你別問,爺們的事你也管不著。
總之就是要求自由,堅定扞衛自由使用身體的權力。
不只要使用,還要作案。
畢竟這世界上的色彩那麼多,五彩斑斕的黑和萬紫千紅的白他都還沒見識過,怎麼可能就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耕耘同一片田地。
耕耘這麼勤,早晚有一天這田地也要被透支養分,多買幾塊田,合理耕地才是可持續發展。
兩人之間的矛盾一觸即發,畢竟不是談戀愛,你儂我儂,你為我隱忍,我為你求全。
這婚姻沒兩個月就掰了,白家鳩家也不是什麼小家族,掰了就掰了,反正家大業大,沒了愛情沒關係,還有親情撫慰你們。
這白小姐,鳩少爺迴歸家族以後就成了家族裡長輩教訓小輩的方向標。
大人說的話,你們不聽,就是他們這下場。
這活生生的例子,也在赤果果的生活裡,把自己熬成兩家最堅定不移的敵對派。
是的,沒錯。
這兩人就是鳩老太爺,揮別白老太婆以後買了三塊地,出產子嗣6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