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鑽山獸在院院的身上感受到比自己更兇狠的野獸氣息,不過強度和自己相當,狂熱的獸性和憤怒相互交纏,它強忍著天性中的懼怕,朝著斐裘他們瘋狂咆哮,為自己壯膽。
沉重的身體輕輕跳起,銳利而厚實的雙爪合攏,順著身體向下壓的力道,直接鑽進地裡,從地下向衝向斐裘三人。
鳩西銘看著鐵甲鑽山獸或許是因為緊張,也可能是因為心急,所以下鑽深度不夠,在地下移動時翻起的小土包吐槽,
“這鐵甲鑽山獸是什麼貴物,從威勢上看起來是青銅10級,虧老子剛剛還緊張了一下,實際上怎麼這麼蠢,就這戰鬥技巧,老子他喵的殺爆。”
不僅斐裘三人這樣覺得,就連陳志凌都覺得,這隻鐵甲鑽山獸一定是作威作福慣了,戰鬥意識退化。
“給點力啊小老獸!”
他默默為鐵甲鑽山獸搖旗吶喊。
岩石地面上的小土包一路向前翻滾,掀翻碎石,卷帶泥沙,鑽進土裡的鐵甲鑽山獸就像是進了海的老烏龜,速度加快了不止一倍。
“交給我!”
吳乾手上重劍泛起土黃波動,劍身從劍柄開始延展,巖劍發動!重劍轉為巨劍,吳乾雙手持劍,劍尖朝下,山嶽和劍氣化石相繼發動。
他雙手大臂發力帶動小臂,巒嶽巨劍插入地面,狂暴的劍氣在劍氣化石的作用下,化作層層疊疊連綿不絕的石刃,從地面向上突刺,撞上了衝刺而來的鐵甲鑽山獸,石刃阻斷它的衝刺,更是把它翻了個面,直接從地裡頂上地表。
雙眼些微迷茫,鐵甲鑽山獸發出尖銳的嘶吼,只是它明顯吼得過早了,一個和它差不多大的酒葫蘆上燃燒著灰紫色鬼火,鬼火,倍化,鬼襲三連發,在鳩西銘的控制下,砸在它相對脆弱的腹部。
鐵甲鑽山獸還沒在半空中感受失重的美好,就被一葫蘆深深印近地面。
酒葫蘆的力道叫上鐵甲鑽山獸的重量,掀起飛滾的沙石,院院身後的紫黑能量球再次充盈,深黑能量箭像雨點一樣落進飛沙和碎石裡。
吳乾雙手提著巒嶽重劍,右腳膝蓋捲曲,踩上斐裘用月靈髓液構建的踏板,整個人順勢騰空而起,巒嶽巨劍舉過頭頂,土黃色光芒爆發,裂地發動,巨劍帶著吳乾砸進深坑,一劍斬斷鐵甲鑽山獸的頭。
煙霧散去,吳乾蹲在鐵甲鑽山獸身前,喘著粗氣,巨劍變回重劍,雙腿發力,朝著不遠處的小山包衝刺,趕去和斐裘跟鳩西銘會和。
陳志凌現在的心情已經不能用凌亂來形容了,本來自己還在圍觀斐裘他們對戰鐵甲鑽山獸,一轉眼戰火就燒到了自己的身上來。
在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吳乾吸引的時候,斐裘收回殺生院,同樣踩上跳板,憑藉著鐵甲鑽山獸激起的沙土做掩護,銀色滑翔翼展開,吊著鳩西銘兩人兜著圈,繞到了他藏身的小山包後。
腦後忽然一涼,陳志凌連忙往前撲,驚險地躲過斐裘射來的一槍,
“你們冷靜點!聽我說啊!”
還沒等他說完,月靈髓液已經開始纏繞他的身體,封住了他的嘴巴。
聽他說?
等聽他說完還能光明正大的暴揍他?
斐裘先發制人,義正言辭,
“我們一路觀察你很久了,我們遇到的每一波妖獸都是你引來的,我們有足夠理由判定你是想對新生下手的守望者叛徒,具體屬於哪個組織還有待查證。”
他頓了頓,眼神惡劣,
“這裡建議直接清楚,永除後患。”
身上鬼火燃燒的鳩西銘聽到斐裘這番話,大笑出聲,
“雜碎,你知道你大爺我是誰?鳩家鳩西銘,你今天敢搞老子,看老子不撬開你的腦瓜子,用你的頭蓋骨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