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的狐狸尾巴,不就露出來了嗎?”
殺生院牢牢盯著胡正喜,眼神裡閃爍著兇光,只要他敢輕舉妄動,殺生院就會第一時間將他格殺。
胡正喜雙目赤紅,雙手抱頭,頹喪地蹲在了地上,一言不發。
“胡正喜真是腦子裡糊了屎,出這種昏招,連自己村裡的人都霍霍。”
“早幾年前他爹媽還沒得時候,正喜這小子也還算正派,怎麼他爹媽走了沒幾年就成這樣了?我們和他家平常走動就不多,沒想到原來那麼陽光的一個人,這就走上歪路了。”
“再怎麼窮也不是這麼個窮法,年富力強,身強體壯的,大不了農場收了找份活幹,何況他還是卡師,做什麼營生不是賺錢,何必搞騙保這一套,你沒看人家老劉,養了一輩子的牛,最後剩下沒幾頭,整個人老了不只十歲。造孽啊,造孽啊。”
白興土面有難色地看著斐裘,本來這就是個簡單的妖獸清剿,現在牽扯到了村民,甚至還是卡師,斐裘他們完全有權力將胡正喜,收押,如果抵抗強烈甚至可以直接格殺。
在場的白興土屬於執政單位,斐裘他們勉強可以算是執法單位,胡正喜的下場斐裘他們說的算。
警笛聲轟鳴,地方警衛司執法人員駕車呼嘯而來,警衛司成員撥開人群,魚貫而入,帶頭的中年警衛司成員走向站在最中央的斐裘,
“你好,我是廣林鎮警衛司的張偉文,接下由我們接管現場。”
警衛司成員們從殺生院手裡接過了控制胡正喜的任務,他們衝進樓裡,開啟燈,被鐵背狼狼群攪得一團糟的小樓徹底呈現在所有人眼裡。
斐裘朝著白興土晃了晃手機,
這是個妖獸清剿任務,不是個罪犯獵殺任務。
殺妖獸斐裘還有點興趣,殺人或者是給人定罪,斐裘敬敏不謝。
身上的血液已經乾涸,結成一塊塊薄殼殼的洪文玉看著斐裘,欲言又止,明明都是一樣的調查,怎麼斐裘就能發現這麼多端倪,自己就只確認了狼群的實力。
鳩西銘從血泊裡站起來,走到斐裘身邊,長臂一身就攬住了斐裘的肩膀,靠在斐裘身邊,惡狠狠地說:
“你他媽,下次敢不先知會我一聲,試試看!”
斐裘聳了聳肩,下次的事,下次再說,何況有沒有下次還說不準。
……
“昨晚幹什麼去了?難得看你趴在桌上睡覺,平常每到下課你就開始看那些和槍械有關的書,怎麼今天不看了?”
偏過頭,睜開眼,高樂洋的一張大臉出現在斐裘的視線裡,斐裘不理他,閉上眼轉過頭,繼續睡。
頭昏腦脹。
昨晚廣林鎮警衛司接接手現場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半,走完問詢程式,開車回泉市是凌晨四點,早上六點才到家,上課時間是早上7點半,斐裘幾乎是回到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直接到學校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