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淺雲的告白,蕭雲內心很是感動。初來靈界,昏迷如死,就是身後這個善良的目盲姑娘沒日沒夜的照顧自己,護著自己,把自己當做家人一樣無微不至的關懷。會因為自己大病初癒而和阿爺省吃儉用,也會因為自己出門在外,而在門前遙遙期盼……
如此女子怎能不讓人心生歡喜。
蕭雲也算是半個過來人了,分得清自己心裡是喜歡還是隻是想報答恩情。
蕭雲站起身來,回身緊緊抱著淺雲,他又何嘗是那薄情寡性之人。他蕭雲這輩子其實沒什麼野心,最看重的不過是一個情字罷了,親情友情愛情,他不想失去任何一個親近之人。
“那好,妮子,咱們結婚吧!天涯海角我們兩個都在一起,生死不離!”
淺雲把頭埋在蕭雲的懷裡,笑著流淚,是感動、是幸福、是擁有!
淺雲搖搖頭道:“等找到兩位姐姐,我們一起舉辦婚禮,我後來的,不能走到兩位姐姐前面去。”
蕭雲捧著淺雲的臉龐,輕輕擦拭她眼角的淚痕,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望著那張楚楚動人的臉,一雙唇印了上去,香軟……甘甜……
阿爺坐在窗前,看著屋裡緊緊相擁纏綿在一起的兩個影子,笑呵呵的,今天這酒啊,格外香甜。
不過啊這到底還沒成親,有些不合規矩,於是乾咳了兩聲。
情到深處的兩人立馬分開,淺雲捧著自己的臉頰,燙得厲害。
蕭雲也頗有些尷尬,對於這些事他也是頭一次,面對走進屋的阿爺更是像新女婿見了老丈人一樣,突然拘謹起來,不似先前那般自然了。
阿爺依舊慢悠悠喝著酒,很自然的問道:“蕭雲,你兩這婚禮,你尋思是按你家鄉那邊的規矩辦,還是身在苗寨就入鄉隨俗,按著我們苗人的規矩來?”
蕭雲笑呵呵的,其實他是最不在乎這些俗禮的,但是他知道,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一場盛大的婚禮意味著什麼,只要淺雲喜歡,他沒有任何不願意的。
“阿爺,我和狗子哥還沒有準備現在結婚吶。”淺雲接話道。
阿爺愣了一愣,隨後笑道:“你們有自己的想法,阿爺我啊也理解,是阿爺太急了,想著自己一把老骨頭了,就盼著你兩把事情給趁早辦了,然後再生個乖孫兒,讓老頭子我……”
淺雲有些赧顏,打斷道“阿爺!您就放心吧,我跟狗子哥會一直陪著您孝敬您的。”
阿爺點了點頭,隨後興許是喝酒喝醉了,就這麼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迷迷糊糊的還唸叨著淺雲終於有了歸宿。
淺雲拿了一張熊皮給阿爺披上,冬天天寒,可別凍著了。
蕭雲也是暖上心頭,在下定決心和淺雲在一起之後,蕭雲就決定了,先不走了,就待在這裡守著阿爺,給他養老送終,主要還是替淺雲著想不想讓她為難。耽誤些尋找神劍的時間不打緊,可以把捻芯的縫衣術細細研究修煉一番。
捻芯殺人的手段,如此虐殺,蕭雲沒有什麼反感也不會有什麼好感就是了。誰也不知道捻芯以前經歷過什麼,是個人喜好也好,是心有怨恨也好,無法評判。但是這縫衣術讓自己無論是神魂還是肉身都煥然一新的手段,他卻是有些神往。若這縫衣術和自己的醫術相結合,那麼是不是會再度踏上一個新的臺階。
再有,便是徹底讓淺雲把煉丹之法學會,師傅的水法煉丹自己可一直沒有那個時間嘗試,現在便和淺雲一起邊教邊學吧,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在者,金丹境,在修煉一途算是真正的登堂入室了,淺雲也需要足夠多的時間來成長和適應自己的力量。
此後時間,蕭雲每日都出門打獵,
抓到的獵物先會給它們一個痛快,然後以縫衣術來剝皮剔骨,全當練手。
捻芯的針線盒在淺雲哪兒,裡面的細針跟紅線是縫衣術的根本,倒不是蕭雲不想用或者反感那女子物件。只是那是捻芯留給淺雲的,或許還有別的什麼功用也說不定,怕影響淺雲大道,所以蕭雲並沒有討要。而且以自己細緻入微的靈力操控和渾身劍意來說,完全可以替代,只是某些更為深奧的東西還要時間去參悟和更改罷了。
蕭雲是想把這縫衣術徹徹底底變成自己的東西,而不是一味模仿和沿襲捻芯。但是越是參悟越是心驚,這縫衣術的高深晦澀已經不是花時間就可以去弄懂的,更遑論青出於藍了。學到深處居然涉及到了諸多法門,甚至要以不同的手法將三教的經典或臨摹,或拓碑或鐫刻於所施展物件的神魂或是筋骨之上。內容可能是佛家的經書,可能是儒家的名言,也可能是道家的符籙。
蕭雲頭大如鬥,捻芯能以一個山澤野修的身份修煉到如此境界,所憑仗的縫衣術,果然浩瀚如海,不是可以閉門造車的。
只是,來日方長,蕭雲也並不著急,哪怕自己對這儒釋道三教半點不瞭解,反正要尋找倚天劍的碎片遊歷靈界,現在所處的道教祖庭所在的青冥天下,佛家所在的萬佛疆域以及讀書人聚集的浩然天下肯定都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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