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駕起遁光,帶著阿爺和淺雲直奔山下。
阿爺滿目驚駭,這常人如何能夠騰雲駕霧?
淺雲即便眼睛看不見但是如何不知道自己正在天上飛,不過驚訝之餘更多的卻是開心。肆意奔跑對於這麼一個從小目盲的人來說,自然是無比嚮往的,何況還是這迎風飛翔。
阿爺在經過了最初的慌亂和驚訝,漸漸穩定了心神,問道:“蕭雲,你到底是何人,我爺孫二人可待你不薄,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
蕭雲無奈笑道:“阿爺,您放心吧,我不是壞人,您啊還當我是狗子就對了。”
淺雲聞言也在心底悄悄鬆了口氣,不管這世界怎麼變,不管他的身份地位怎麼變,只要眼前的狗子哥還是狗子哥就夠了。
“現在發生的事情我一時半會兒也跟你們說不清楚,總之我一定能護你們周全。”蕭雲將遁光停了在寨子中央,那顆高大梧桐樹下。轉過身,將二人護在身後。他如何不知道身後跟了兩個追兵。
追來的兩人同樣停下遁光,上下打量著蕭雲,至於身後的兩個凡人則直接無視了。根據宮主所言,此子最多是金丹大圓滿的境界,與自己師兄兩人差不多,不過卻是受過重傷,實力輕減的厲害。自己兩人以二敵一,十拿九穩,但是要生擒,若他誓死不從,估計還得費些手腳。
“蕭雲,以你的實力肯定是打不過逃不脫的,不如你束手就擒隨我兩去見宮主如何?否則即便費些手腳也定能生擒你,但是到時候你身後的兩人可就活不成了。看你的樣子這兩人對你很是重要吧,這女子年輕漂亮,我與師弟又是那晚上睡不太著的年紀,所以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其中一人明顯年長一些,想來也是二人的主心骨。
淺雲聞言有些害怕,怯生生的捻著蕭雲的衣角。
阿爺即便心裡害怕,卻也有意無意的往前站,要死也先死自己這個老頭子。
蕭雲攔住阿爺,笑道:“不打緊,兩個自己找死的阿貓阿狗而已。”說完蕭雲有些後知後覺,自己不也是被淺雲叫做狗子嘛。
赤星宮的兩人見蕭雲如此打笑自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兩人好歹也算是正兒八經的天子驕子,不論是憑藉自己的修為實力,還是頂著略有薄名的赤星宮三個字四處行走,那都是被人敬仰、優待的物件。這麼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拿什麼同自己比較?
兩人也是乾脆,直接拔劍,掠向蕭雲,一定要生擒於他,待宮主養完珠,哪怕他已經成了一個活死人,也一定要將他挫骨揚灰。
見兩人襲來,蕭雲嘴有譏諷。這人啊,無論遇見什麼事情都要保持住本性,不能輕易被他人影響了心緒。這兩人修為不錯,但是顯而易見,空有修為,沒經歷過什麼生死間的爭鬥,在蕭雲眼裡完全就是溫室裡的花朵。年輕人心性嘛,喜怒易怒,而且總是低估敵人,高估自己。
蕭雲兩手並作劍指,直接迎了上去,雙手隨手一點。那兩人就直接從空中墜地,外表沒有任何傷痕,甚至連血液都沒有湧現半點,只是已經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兩人體內早已是千瘡百孔,全都被劍氣透體攪爛。
蕭雲望著兩人眼裡那難以置信的不甘神色,搖了搖頭,太弱了。在他的印象裡,赤星宮好歹也是一個山上仙門,門人弟子,而且聽兩人的口氣再差也屬於中堅力量,不該如此之弱才是。
管中窺豹,看來自己太過高估這些靈界修士了,因為大環境的優渥,讓這些靈界修士的修行來得相對輕易,自然不會有蕭雲這些人間修士一點一滴的水磨工夫與韌性。當然,蕭雲也知道這兩人並不代表全部,更不會因此而小覷了任何人。只是對靈界的期待,不如先前了,從心底不在把靈界當成一個高高在上的上位面了。
阿爺盯著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的兩人,嚥了口唾沫,內心還在疑問,兩個活生生的人就死了?先前那兩人出手,那般威勢,隔了如此之遠,都能感受兩人劍上的寒意以及鋒銳,怎麼說死就死了,多少有些雷聲大雨點小,甚至是空打雷的嫌疑。
淺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些茫然,眼睛看不見的人最怕突然安靜下來。
“沒事兒了,我都說是兩個阿貓阿狗了。”蕭雲拍了拍淺雲的肩膀,隨後蹲下身去將兩人手中的靈劍掛到自己背後,大致看了看,品質不錯,至於已經通靈的靈劍對於蕭雲的牴觸,在蕭雲這個劍胎之體面前,毫無用處。
背好靈劍,蕭雲繼續摸索著兩人身上其他的值錢物件,要是有儲物袋什麼的再好不過,想來靈界自然不會如人間一樣貧瘠,好東西應該不少,自己現在可是什麼都缺。
摸索半天,果然找到了兩個儲物袋,上面都以紅線繡有“赤星”兩個字。蕭雲隨意翻了翻,雜七雜八的東西一大堆,有用的東西也不少,丹藥,功法,地圖等等,蕭雲甚至還翻到女子的褻衣,難免有些尷尬,還好淺雲眼睛看不見,也就那麼隨意一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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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爺看見,臉色也有些古怪,只有看不見的淺雲只能聽見窸窸窣窣的翻東西的聲響,好奇道:“狗子哥你在幹嘛吶?”
蕭雲尷尬的笑了笑,“沒幹啥,撿點破爛!”也來不及仔細清點就統統的放進了自己的儲物袋。
細細思量一番,蕭雲覺得還是把阿爺跟淺雲裝進自己的那件可以住人的法器裡來得穩妥,於是也沒打招呼,心念一動,淺雲跟阿爺就進了那件房子樣的法器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