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歌為何要問自己時間存不存在?她在懷疑什麼?思慮什麼?又發現了什麼?
重淵以手揉著眉心,腦裡想的越多也就越發混亂。
突然他停下手中動作,似乎想透什麼一般。
其實,時間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時間”這個東西,時間萬物的變化都是自身,而時間不過是人為的強加上去的一種……參照物。
在矇昧的時代,時間不過是日出月升的白天黑夜,然後有了四季,再有了年月日,最後才有了時辰。所以時間只是一種單位,一種計量方式,它本身是不存在的。
重淵的腦裡越發漿糊,只是時間存不存在跟魔靈種顯世的日月同天有什麼聯絡?莫不是關乎著進入魔靈種所在地點的方法?
重淵越發迷茫,越發不解,以至於顯得陰鷙而壓抑。
良久,他眉頭舒緩,嘴角揚起了釋然的笑容,喃喃一句:“安歌誤我!”
隨後雙腳一蹬,直上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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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凝視著巨門良久,並未看出什麼玄機,但是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子,這離恨天本就屬於妖族遺蹟,尤其是門後那具仙人遺蛻還是狐族的時候就越發證明,這遺蛻的傳承只能是她妖皇安歌,至於魔靈種應該不是重淵所猜測的被養在此地,而是因為不知道的原因產生或者被存放在此,而且這離恨天是戰場遺蹟沒錯,但是這這門後的空間又是如何得來?
莫不是這位九尾天狐前輩作為大戰的勝出者,慘勝之下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於是就以大神同開闢出了一處空間留下傳承,等待著有緣之人,而魔靈種不過是機緣巧合孕育而出?
安歌同樣絞盡腦汁在猜測與推算,企圖尋找些蛛絲馬跡來開啟這青銅巨門。
算算時間重淵怕也是想清楚了自己是故意將他引偏來為自己爭取時間的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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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緩緩騰空,身體上升到了與門上九尾狐眼睛平齊的地方,他望著那雙空洞的眼睛,靈機一動。
在妖族要得到同類的認可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氣味與血脈。
姑且一試的安歌,劃破自己手指,數滴鮮血旋轉著直如門上天狐的嘴中。
這一刻,一陣巨大的震動傳來,門上天狐那雙空洞的眼睛開始出現光亮,一藍一綠。
藍為日圓,綠為月彎。
原來,日月同現竟是這個意思。
兩色光亮瀰漫安歌全身,似乎是在確認身份一般,光華散去,安歌也隨之不見,震動也停了下來,門上天狐的眼睛也恢復了正常,依舊空洞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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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淵站在龍捲的巔峰,那輪橘紅色的太陽就在身側不遠。方才發生的震動,他並未感覺到,只是隨著安歌進入了青銅門,這裡的龍捲也漸漸平息下來,原本就是冬季的離恨天在冬寒中下起了一場鵝毛大雪。
重淵冷眼看著這裡的異像,猜測安歌已有所得。
大雪來的急去的也急,雖然時間沒有持續多久但是地上卻鋪了厚厚一層,放眼望去,萬里銀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