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來!”
一聲暴喝!謝玉右手向下一按,雷蟒張開巨口一聲咆哮直撲蕭雲,彷彿還能聞道它口中的血腥氣。
然而卻就在謝玉力未盡全時,在他周身遊蕩的八劍齊鳴。毫無防備的謝玉頓時受創,一口血水噴出。龜甲破碎,渾身由外而內開始迸裂道道劍痕,深可見骨。
而隨著謝玉被重創,天空中下墜雷蟒的威勢立馬減了六成。蕭雲面無表情,舉劍迎雷而上!
破!
兩者方一相接,蕭雲便處於絕對劣勢,滋滋電流不斷透體,全身的神經肌肉麻木而痠疼,彷彿使不出力道。
相持半響,蕭雲終究是敗下陣來,直接被雷蟒轟擊在地,咂出了一個焦黑的大坑。
躺在大坑中的蕭雲頭發雜亂曲結。渾身都是黑色硬殼,那是模糊的血肉被電流所燒成的痂,此刻正片片裂開汩汩流著血水。
重花容若依舊安靜的站立在戰場之外,袖中蘭指輕捻,卻沒有任何動作。她既沒有在謝玉身上補刀,也沒有去攙扶蕭雲。倒不是她不關心蕭雲,而是這是屬於他們二人的戰鬥,不分勝負,她就絕對不會插手,這跟立場無關,單單是對強者的尊重。
而且重花容若一直都不認為蕭雲會輸,這個便宜得來的徒弟不管是心智、實力還是鬥法經驗皆是上上之選。一路走來他那次不是越階死鬥?而每次他活下來之後都會進行一次蛻變,都是一次巨大的成長。
半響,蕭雲緩緩起身,關節處的黑痂剝落露出一片腥紅。他望著被八極劍陣束縛在原地而又同樣重傷的謝玉,嘴角艱難的露出了一絲痛快的微笑。
“你輸了。”他說。
其實蕭雲預謀蓄勢已久的八把靈劍又怎麼可能被謝玉倉促祭出的龜甲防禦住那,而且那片龜甲同為靈器。
蕭雲御劍如揮臂使,心念一動則劍之所至。為除謝玉戒心,他只讓八劍將龜甲光罩刺擊出裂紋便洋裝不敵,而幾股細微不可察的劍氣卻滲進了光罩之內。
正是這幾縷劍氣蘊含著蕭雲劍訣的破空式,裡面藏著千劍萬劍。而倒飛後依舊遊離的八劍則勾勒出了八極劍陣。
謝玉被束縛在劍陣之中動彈不得,彷彿案板上的肉。敗於金丹期的蕭雲之手他沒有不甘,更沒有掙扎和歇斯底里。
敗了就是敗了,不需要任何理由和藉口去為自己辯解。
“你動手吧!”謝玉望著雖然傷重卻仍有戰力的蕭雲,臉上竟現出了貌似慶幸的表情,雖然只有一瞬卻仍被蕭雲看在眼裡。
蕭雲雖然不解卻也不願空耗時間,眼神一凝,藏鋒歸鞘,再度拔出。
拔劍式!
一聲清脆劍音,一道半圓的如波劍氣,飄然臨身。
啊!
一聲慘叫,謝玉當即被腰斬,只是丹田氣府內的元嬰卻毫髮無傷,一個閃爍就脫離肉身消失在了原地。不過蕭雲已經無力在追,而且他的目的是掃清前往落日峰的障礙,至於這障礙是傷是死是逃,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差異,只要不再擋路就行。
謝玉消失後又過了半響,重花容若才走到吃了療傷丹藥正打坐恢復的蕭雲身邊,傳音道:“那人是何人?”
蕭雲搖頭不知,隨後道:“不過,也不難猜出他背後的人。”
蕭雲一提,重花容若自然就心中瞭然,除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還能有誰?她轉念又道:“這柳家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甚微,居然讓謝玉來打探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