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邵陽出事的事情,傳到蘭城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了。
蘭城正下著鵝毛大雪,今年蘭城的雪,下得較往年早一些。這突如其來的大雪,讓北疆的戰士們,更加思念自己的故鄉。
從山谷裡逃脫計程車兵,帶著正在流血的臂膀,跑回了蘭城。此時他正跪在海那赫.燃雪的面前。
那人稟報道:“王,我們招到有熊的伏擊,師大人他……”
海那赫.燃雪馬上站了起來:“他怎麼了?”
“大人他,殉國了!”說罷那人低下了頭,幾滴眼淚落到了地上。
海那赫.燃雪衝到那人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領,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猩紅的眼睛,射出聶人的光芒,他吼道:“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師大人到底出了什麼事?”
那人哽咽的說道:“我們運送糧草回北疆的路上,剛剛行至山谷的深處,就遭到了有熊國的伏擊,師大人為護糧草與襲者展開殊死搏鬥,最後被他們逼下了懸崖,是屬下無能,沒能保護好大人,請王責罰。”
海那赫.燃雪寫上跌坐在了地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只一夜的功夫。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他不相信,師邵陽不會捨棄他一人先去的。
想到這裡他爬了起來,衝出屋外。他快速跑到馬廄裡,牽出他的戰馬,飛身上馬,不顧別人的阻攔,衝出了蘭城。
寒冷的早晨,皚皚在白雪上,一匹賓士的駿馬,行至山谷深處,海那赫.燃雪找到了他的部隊留下的痕跡。
許多士兵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山谷中,有很多屍體幾乎被白雪所掩埋,可流淌的鮮血,卻上白雪染成紅色。
他翻身下馬,走到屍體前,將他們一個個翻看。沒有一個是師邵陽,他沒有事,他一定沒有事,老天也不會跟他開這樣的玩笑。
不多時木一單帶著部隊,也追了上來。看著他們的王,像一頭失控的野獸,在一堆屍體中。
看到木一單,海那赫.燃雪彷彿看到了希望,“馬上派人搜遍整個山谷,一定要找到師邵陽,生要見人時要見屍。”
木一單小便認識海南赫燃雪和師邵陽,他知道他們的感情從小就很好。只得勸慰道:“王,您先回去吧!我留在這裡,蘭城不能沒有您啊,前方的戰士,北疆的百姓。都在等著您,所以請快快回去吧!”
海那赫.燃雪沒有放棄,他當然知道,此時自己的重要性,但是那個人出事了,那個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人出事了,他不能不聞不問。
他找到了那個出事的懸崖,在懸崖口找到了師邵陽的配劍,他令部隊到懸崖下邊尋找。
尋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師邵陽的身影。最終,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蘭城。
看著書案上的地圖的,海那赫.燃雪,雙手緊緊握拳,有熊王你等著,我一定會替師邵陽討回個公道。雙手中中一拳,砸到地圖上,書案的四條腿應聲碎裂。
站在外邊的吉利雅,默默的看著屋內發生的一切。她知道海那赫.燃雪,一定不會輕易放棄尋找失邵陽。她更清楚,以海那赫.燃雪的脾氣,也一定不會放過有熊人。
想到這裡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看來一切都在按著她的計劃進行著。
木一單走到她的身旁,看著屋裡的海那赫.燃雪,又轉頭看向吉利雅。
說道:“我不希望,這件事情與你有關,不管這一切是出於什麼目的,你知道你都做了什麼嗎?”
吉利雅轉過身來與他對視,對著木一單說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懂?”
木一單看著她漂亮的眼睛,無奈的說道:“吉利雅,你應該知道,師邵陽在王的心裡的重要性,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這樣你不是在幫王,你會毀了他的!”
吉利雅則不屑的說道:“這一切只是你的猜測,不管我做了什麼,都是為了王和北疆好,不就是區區一個漢人嗎?難道你跟王一樣,都被那個漢人迷惑了心智,忘了你們身上的使命,忘了我們與漢人的仇恨。”說完後轉身離開。
望著吉利雅遠去的背影知道,木一丹緊鎖著眉頭,轉過頭來看著屋內的海那赫.燃雪,他憂心忡忡。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海那赫.燃是怎樣一步步當上了王,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師邵陽市怎樣默默的陪在他的身後。
他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不被世俗所接納,但是他同時也知道,在海那赫.燃雪的心裡,師邵陽的位置無人可替代。
想了想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海那赫.燃雪聽到了聲音,轉過頭來,看到來人正是木一單,眼睛出現了一絲光亮。
希望木一單可以給他帶來一個好的訊息。在他的心裡依然不能接受,師邵陽已經出事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