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姜子峰在自己的寢殿內,盤膝而坐調理了氣吸,他昨夜被金甲的護體傷得不輕,用力壓制了自己的心脈,結果沒有成功,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再次試了幾一下,才免強壓制好自己的內傷。姜子峰虛弱的站了起來,淨臉更衣。看著銅鏡前的自己,今天是姬琞還朝的第一天,他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今天要在朝堂上向姬琞發難。他在三十七年,這代理國君也不是白當的。
推門走出寢殿,直奔大殿而去,黑水玉你可等好了?
離上朝的時候還有一個時辰。宮門口就已經有好多的車轎進入,到了文德坊文官下轎,到了武功坊武將下馬。
大家三人一夥,五人一群的走向大殿。
大臣也在議論今天的朝堂上,琞帝會如何臨朝。
“想必聖上,一定會嚴查葉氏一族。”尚書令風大人說道。
“正是,葉氏一族是該好好嚴辦一下了。”左太尉說到。
“不然,黃某認為聖上多年未臨朝,許會先適應一下,表彰一下姜祭司多年來的辛苦勞動。”御史黃大人說道。
“我看不會,聖上也只會讓新進的官員做個自我介紹,然後就退朝了,必竟聖上已經三十載未臨過朝了。”藍廷尉從後邊走了過來說道。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走進了大殿,按品級列隊站好,群人站好了等了一會。
姬琞便昂首闊步的走進了大殿,徑自走到了龍椅上,文武百官下跪三呼萬歲。
他俯視著下邊的文武官員,姜子峰跪在了最前面。以往這個時候,他身下的椅子應該是由他來坐吧。
只可惜,如今他回來了,再也不會給姜子峰任何機會,坐在這個位置上。
“平身。”姬琞渾厚的聲音,不卑不亢的響聲。
下跪百官紛紛起身,站於大殿兩旁。
“本王沉睡三十七年,還要謝謝眾愛卿能夠同心協力,治理好有熊國。”姬琞接著說道。
“臣等不敢居功至偉。”大臣們回道。
姬琞又將面光轉向姜子峰,“本王久不理國事,所以這段時候還是勞煩姜愛卿多多輔佐。”
姜子峰上前一步畢恭畢敬的回答,“臣不敢當,這是臣的份內之事。”
姬琞點了點頭,既而又笑了笑。接著又說道:
“本王有件事情並不明白,為何本王沉睡三十七年,眾卿家並未推選出新任國君啊?”相對於被動挨打,他更喜歡先發制人。
眾大臣面面相覷,都猜想過今天的臨朝,一定不會太過平靜,沒想到這沒兩句話就來了,看來琞帝果然像傳言那樣,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物。
許多新臣立刻驚醒了許多,臉上的懶散馬上一掃而光。個個精神抖擻的小心應對。
“哦?難道眾愛卿都沒有想過要立新的儲君嗎?”姬琞語氣有些微怒。
“稟聖上,臣等也曾多次上表請願,希望早上立君,但祭司大人都以各種理由駁回了。”風大上前一步回道。
風大人的父親就是前朝老臣也是輔佐過琞帝的,他也是聽著琞帝的豐功偉績長大的。而且風大人平素與是楊家走得很近,這明顯的站隊行為,不過是開了個頭。
接著又有文臣武將複議。
姜子峰看著坐上邊高高在上的姬琞,姜子峰心理清楚姬琞從來就不是省油的燈。這是在向他喧戰嗎?
“哦,子峰說說這又是為什麼呢?”姬琞饒有興致的問道,一個國家居然可以三十七年沒有國君,這任誰都會知道,其實的原因。
“回稟聖上,聖上沉睡後,朝中大臣共同選舉了南平王做新任的君王,於是臣派人前去宣旨。但不知為何南平王得了臆症,南平王又無世子,所以只能做罷。既而又選了東勝王,東勝王年邁,聖旨未到就已經先逝了,幾位東勝王世子為爭奪王位,打得不可開交,個個品行敗壞。隨即又重新選了西德王,西德王又太過年幼。最後只得選了北明王,這北明王卻死活不願意入宮。沒有辦法只能再等西德王大些,後來經查證西德王並非姬家純正血脈......”關於儲君的問題,姜子峰足足介紹了有半個時辰。
姬琞聽得很是認真。
“這麼說,只要被選為儲君,就會有事發生,眾卿不覺得有些蹊蹺嗎?”端起林公公送上來的茶,姬琞慢慢的小酌了一口。是今年的新茶,炒製得非常到位。
下邊的大臣們也都不敢再多言,琞帝的意思明顯是讓姜祭司給個交待,這裡當然蹊蹺了,三歲孩子和傻子都知道,這其中一定有鬼。但平時也無人敢如此大肆的淡論此事啊,大家都粉飾著太平,那層遮醜布一直蒙得好好的,今天琞帝突然掀開,看來這朝堂之上,馬上就會有一場腥風血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