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什麼剛才,明明是你佔了我的便宜,現在反咬我一口,哎喲,我這個背啊,好痛啊,我說你下手怎麼這麼重啊?”勇獸是真的很痛。“哎喲,我這頭怎麼這麼暈啊?”
勇獸一說頭暈,兩上馬上就著急了。聖女立刻差了使女去請仙醫,又吩咐燉湯,沏人參仙草茶,還讓人點上凝神香。銀皊也馬上扔了雞毛撣子,跑了過去,摸著勇的頭。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紅著眼睛說:
“你看我,明知道你受那麼重的傷,還開你玩笑,我也真是的,你頭感覺怎麼樣,快快回暖榻去,我給你揉揉,還那裡不舒服?”
“哎呀媽呀,我的姑奶奶啊,你那還叫開我玩笑,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你這是下死手啊,你這麼霸道,以後那個男子敢娶你回去當老婆,女孩子不應該是溫柔善良的嗎?怎麼到你這就……。”勇獸被銀皊溫柔的對待後,顯得有點得意忘形,於是正要說教,結果就受了銀皊幾個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我怎麼了,你說啊,你道說說看啊,是不是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我給你臉是不是,你說那個沒人敢娶,你說啊?”銀皊剛才的愧疚馬上就變了成張牙舞爪,敢說她嫁不出去,拎著勇的獸耳朵就是使勁的一拽。
痛得勇獸直討饒:“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你別拎了,痛啊,真痛。”
“住手,你這那裡像個女孩子,簡直就是個市井潑婦,你父母是怎麼教你的,你快放手,看把他拎得。”這聖女峰平素很是清靜,自己怎麼就管了這樁閒事,弄得雞犬不寧的。哎呀,現在看著都腦袋痛。
銀皊停了手上的動作,勇獸立刻跑到了聖女的身邊,他怎麼就感覺這聖女比她親孃還親呢。
“你叫勇是吧,跟我走,你留下。”聖女比較惜字如金,說完話後就轉身離開了。
勇回頭看了看銀皊,不知道聖女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只能跟上去。而留下來的銀皊心裡頗不是滋味,是不是自己真的很兇啊。
聖女帶著勇穿過了長長的迴廊,又路過了幾個院落,這聖女殿紅牆金瓦與四周的雪白形成鮮明的對面,只這聖女的青衣綠衫顯得格格不入。
聖女青色外衫,裡邊襯著青色的內衫,再裡邊是白色的裡衣,腰間一道深綠色的玉帶,腳上是白底綠面上鑲著各色寶石的緞面繡花鞋。頭上是一枝翡翠玉簪,耳帶翡翠圓珠耳墜子。總得說來,這裝束就算是從頭綠到了腳。
聖女自顧自的走著,一聲話也沒有,後邊跟著的勇東瞧瞧西望望,這聖女殿規模不小,只是人少了些,不像天宮那般熱鬧,他們走了這一路只見三二個使女、仙奴低頭避讓,這使女、仙奴們穿得都是白衣,遠遠的看到就好像是發喪,面板黝黑的還算好,要是白皙些的站在雪裡,根本就分不清那裡是人那裡是雪。
再看前邊帶路的聖女大蔥一樣的裝扮,跟身邊的使女站在一起,就好像是大蔥拌豆腐,越看越覺得有些好笑,想著想著勇噗嗤笑了出來。
“很好笑嗎?”聖女回頭看著他。嚇著勇馬上立在裡那裡,他知道是這聖女救了他們,他還笑人家是大蔥拌豆腐,屬實不太厚道。
“不好笑,不好笑。”勇低下頭,他一般低下頭就是做了虧心事兒。
“那繼續走吧。”聖女將惜字如金進行到底。
一路走到了一個山洞,山洞上四個大字-靈山冰洞。這靈山冰洞外設了結界,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洞口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人站在洞前是看不到洞內情況的,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勇站在洞前左搖右擺的,拿結界當鏡子照,還做了幾個鬼臉,自己玩得不亦樂乎。
聖女見了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孩子道是天真,跟當年的她一模一樣。不想打擾勇,但還有事要辦所以只能喊了他一下:“你玩夠了沒?要不等回來你再接著玩。”想著當年自己和她何嘗不是也在這結界前面照鏡,還互相做著鬼臉。那時的日子有多開心啊,真是年少不知愁滋味。事隔多年卻恍如隔世,現在已是物是人非了。
聖女掐指唸咒,開啟了結界之門,走了進去,勇立刻跟了上去。其他人都自動停在洞外候著。
進了洞的聖女便開啟了話匣子,這幾百年來,她已經習慣了,以前她也是活潑好動,也像銀皊姑娘那樣愛欺負老實憨厚的她,但聖女的職責,歲月的磨練讓她知道如何做一個合格的聖女,所以在人前她是孤傲的聖女,在人後她才是自己,那個曾經調皮,無事還要闖些禍的靈川。
“方才你是怎麼招惹那厲害的小姑娘的?”其實她有好多話要問勇,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好找了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