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宴的主角自然是顧世,宴請的賓客都是世家子弟,大家對彼此頗為熟悉,猛然看到一張陌生卻驚為天人的臉,不免開始四下打探起來。
“哎,這許大小姐真是為了她身邊的小白臉甩了顧世?”
“怎麼可能,顧世是什麼家世,嫁進顧家這輩子就不用再奮鬥了。”
“許家雖比不上顧家,可是也不需要賣女求榮。”
“你懂什麼,這是強強聯合的絕好機會,居然就被這麼一個小白臉給破壞了。”
“話說,這男的長得真是不賴啊,我瞧著比那些塗脂抹粉的女明星還要好看。”
“呦呵,你還好這口。”
“滾犢子,就是評價一下,你也會瞎聯想……”
聽著耳邊嘈雜的討論聲,顧世眯著一雙貓眼輕輕打量進門的一對年輕男女。
這個女人他很熟悉,曾經無比相信,長大後他們會結成夫婦,接過卻陰差陽錯成了陌路,這兩年他在外求學,靠著家裡給的啟動資金,手裡已經有初步規模的產業了。
當初許明月棄他而去,對他的傷害不過三分,而今只剩下淺淺的一個印記,不過這又能怎樣呢?
他今天來是為了搶回自己的場子,而不是讓那對姦夫,大搖大擺地在自己的領土上將謠言大肆宣揚。
許明月自然是聽得爸爸說,顧世在美國賺到了第一桶金,這次是衣錦還鄉,晚宴邀請的都是年青一代,不過老一輩還是透過年輕人的手,送出了一份薄禮。
許明月穿著米色小洋裝,手挽著面無表情的陳醉進入了會場。
“明月!”
許明月一進門就被自己的閨蜜拉到一旁。
付珍安是許明月最好的小姐妹,對許明月喜歡的事物從來都是愛屋及烏,唯獨不喜歡陳醉,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
“來就來唄,你咋把他也帶過來了?”她翻了個白眼,自顧自接道:“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聽說了滿城的官二代、富二代齊聚一堂,巴著你,求著你,讓你帶他來開開眼,好疏通一下關係。呵,我就知道這種階級養不出什麼好人!虧得你對他那麼好,他居然想把你當做跳板!”
“珍安,不是你想的那樣……”許明月有口難言,“其實,這次也是我拉他來的。”
付珍安氣不打一處來,“好啦好啦,你說一次兩次我還信,次次用這個做藉口,我可不會信。這男人仗著自己仗著一張好看的臉,居然不把你放在眼裡,也太目中無人了。這也虧得是一個男人,要是個女人,滿城都要被這狐狸精攪得天翻地覆、腥風血雨了。”
“珍安,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事實其實不是這樣的。我跟他在一起,確實是人家更看不上我。”
“那就更應該甩了他啊!一個一無所有計程車兵,爬到你爸大校的位置少說也得二十年!一個女人有幾個二十年啊,你忍心把你的青春,浪費在一個沒有前途的人身上。”
許明月糾結地道:“可是我喜歡他,只喜歡他!”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你不要總是死心眼,若是當初和顧世把婚事定下來,說不準你現在孩子都有了。”
“說陳醉呢,你扯顧世做什麼。”許明月從不喜歡別人對她的感情指手畫腳,對於顧世,她是本能的想要逃離自己身上揹負的責任,不想自己的愛情、婚姻政治化,加之在恰當的時候,遇到了讓人一見傾心的陳醉,就更加不想和顧世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