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是私人宴會,大家不約而同選擇了獨自前來,不過也有帶女伴前來的。
地處西澤的煤老闆,底氣就像他夯實的體重一樣,他腕間掛著一隻細膩滑嫩的小手,這雙手的主人屬於一個電影明星——劉初樺。
劉初樺金爵獎失利後,幾番打聽終於尋回了當年愛慕她的那個傻子。只不過傻子也結婚了,她又成了見不得光的情婦。不過那又能怎樣呢,沒有婚姻的綁縛反倒使得她成為男人們追逐的物件。
如果說顧世只是看輕張栩這種立志於吃穿住行的實業家,那面對靠著礦產煤山發財的土財主,更是連話都不想說,彷彿一貼近就會被他滿身的銅臭味燻到。
石金玉眉開眼笑的和大家打招呼,“都來得這麼早啊。各位幸會幸會,我是石金玉。”他被父親尋回去不久便正式接管家裡的煤炭生意,管理方面即使一竅不通,只需要把算盤打得叮噹響,就能賺的盆滿缽滿。
張栩和陳醉站起身和他握手,相互遞了名片。張栩藉著將名片揣進兜裡,從都中掏出了一張手絹,輕輕擦了一下手心。
劉初樺微微一笑帶著勾引人的意圖,“還真是稀奇,能看見男人帶手絹。”石金玉膘肥肉厚,饒是在二月裡行走也是滿頭大汗,他的手心裡更是常年都是溼漉漉的。
張栩裝作不經意擦去的,其實是剛剛握手時他手心裡擦過來的汗珠,卻被這女人看在眼底。他微微頷首,道:“讓你見笑了。”
劉初樺其實是見過張栩的,那年冬天拍戲作為自己替身的秦翹帶了一個書生氣的男人,眉眼俊秀身材挺拔,周身都籠罩著一股讓人性生好感的溫潤。“沒想到在這也能遇到你。”
“我們見過嗎?”張栩微微一愣,著實想不起來曾幾何時有過照面。
劉初樺訕笑,“看來我的美貌不足以讓你留下印象啊。”
“呃,我有臉盲症……”他隨口扯了一個藉口,想躲過女人的糾纏。對於感情他真是少的可憐,二十八歲的年紀談過兩次戀愛,初戀的被迫夭折和無法卸下的責任讓他對感情知之甚少,不太會應對女人的調笑。
“秦翹真是好運氣,同樣的青年才俊,她總是能挑到才貌兼備的。”劉初樺語義闌珊。
張栩這才恍然意識到眼前的人是秦翹當年的同學,“你是劉初樺?感覺有點不像?”
“哦?”劉初樺輕輕動了一下鼻子,狡黠一笑,“可能吧。”她動了鼻子,讓自己的山根更加挺拔,但是很少有人能看得出來,因為現在整容只是圈裡的秘密。
石金玉發了一盒名片後才想起來美人不見了,見那兩個人在燈下攀談,男俊女美成雙成對,忙出聲召喚道:“初樺!我的名片呢?”
“他在叫我!”劉初樺道。
“再見。”張栩毫無留戀。
就因為這一句再見,讓劉初樺對這個男人充滿了好奇,是有多大的定力,才能面對美女坐懷不亂。劉初樺心下想到,要是石金玉沒用了,我就來找你吧。
她懷著這樣的心思盈盈目光向他一睇,怎奈張栩已經別過眼去,並沒有看她,反倒是讓另一個人盡收眼底。
陳醉捂著嘴偷笑,“唉,呆子,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人家對你拋媚眼你都不知道。”
“誰?”張栩問道。
果然不知道。陳醉翻了個白眼,“剛剛那個啊,跟你說了半天話,就等著最後發射狐媚功力,你居然沒看她,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