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吵吵嚷嚷下著樓梯,忽然跟迎面走上來的人打了個照面。
一瞬間老舊的樓梯走廊顯得異常狹小。
男孩身量頎長,面容溫潤如玉,身上的殘留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聞在鼻尖像是淡淡的疏離,就像他給人的感覺,溫和卻並不親近。
他可是這棟樓裡的名人,不是因為他有一個在廠子裡做副廠長的爸爸,而是因為學習成績優異,一句話概括,張栩就是無數個孩子的噩夢,是無數個家長嘴裡最羨慕的別人家的孩子。
秦媽媽開口道:“張栩啊,最近可是總碰不找你啊。”
張栩笑著答道:“秦阿姨好,我最近在市醫院實習,多數的時候都是晚班,所以沒跟您碰面。”
秦媽媽笑得跟一朵花花似的,“還是學習好的有出路啊,我家這倆個腦袋瓜都不靈,想羨慕都不知道該怎麼羨慕。”
秦翹撅著嘴小聲嘟囔:“我也不差啊……”
張栩笑道:“秦阿姨您別這麼說,要知道有個女兒才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上個禮拜我們一家人晚上看電視,正巧看到秦翹的廣告,我媽就開始埋怨我們爺倆,一個鬧騰一個不管孩子,搞得她筋疲力盡,沒精力再生一個女兒,為這事她可沒少拿話敲打我。”
秦長安氣呼呼道:“我也不差啊,我考試也過了八十分!”
秦媽媽道:“八十分就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啦,”她伸出手作勢要打秦長安。秦長安趕忙貓到了張栩的背後,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不屑一顧地對著秦媽媽翻了個白眼。
秦媽媽笑道:“張栩在你這個年紀可是門門功課拿第一的。”
秦長安歪著腦袋道:“您不是說了我是榆木腦袋,榆木腦袋考八十分就已經是燒高香了。”
一句話逗笑了所有人。
秦翹也特別開心,她走的路與眾不同,從來沒有體味過學習的苦,自然也不知道學習的樂趣,她把她的時間都獻給了舞蹈,但舞蹈並沒有給她應得的回覆,所以上輩子感覺到極限的秦翹不得已轉行做起了演員。
幸囘運的是,從第一部電視劇的女三號,不久就變成了電視劇的女一號,再後來順著潮流進了大熒幕,就很少再碰到心儀的小銀幕劇本。
張栩溫柔地摸了一把秦長安的腦袋,笑道:“阿姨,您可別這麼說,淘孩子腦袋才好使呢,我小時候可比長安不老實多了,上房揭瓦的把家裡搞得烏煙瘴氣,我媽拿著笤帚滿院子追著我打。小時了了,大未必佳,長安很聰明,一點就透,秦阿姨也要適當鼓勵一下。”
秦長安一看有了靠山,狗腿得不得了,對著秦媽媽囂張道:“看到沒,醫科大的張栩哥哥說我長大後就能變成他了,你要耐心一點。”
張栩接著道:“長安要是有什麼不會的,都可以上來找我,只要我在家一定幫你答疑解惑。”
秦長安開心地伸出胳膊一溜煙地跑下樓去,邊跑邊說:“耶,以後有哥哥嘍,我看他們誰還敢欺負我……”
秦媽媽對著張栩笑著搖搖頭道:“這孩子,真是沒規矩。以後要多麻煩你嘍。”
張栩微微一笑,讓人如沐春風,“不麻煩的,十分歡迎。”
秦媽媽道:“那回頭,我就帶著長安登門拜訪啦。回見。”
秦翹也是時候擺擺手向張栩告別。說實在的,小時候對這位完美哥哥的印象實在是太好了。因為張栩完美的如同教科書一般,從最好的幼兒園,一路讀到最好的大學,像啟明星一樣遙遠的大哥哥,總是一副不鹹不淡的表情,讓人琢磨不透。
她仔細想想,記得上次見面還是十年前,她跟母親大吵一架,拿著行李,頭也不回的衝出門,氣沖沖下樓在樓梯間和張栩撞了個結實。
小鼻子彷彿要被結實的胸膛壓扁了,秦翹憋回去的眼淚湧了出來,抱著張栩失聲痛哭,最後的印象也不過如此了。
秦翹跟在媽媽後面下樓,誰料頭皮突然一痛,愕然回頭,發現那個淡漠又溫暖的大男孩扯著她捲曲的長髮。
秦翹捂著頭“哎呦”一聲。
但見張栩微微一笑,道:“晚上8點上天台,我幫你好好分析一下。”
分析?
啥?
秦翹條件反射地點頭,仔細想了想,是有這麼回事。
她馬上面臨畢業了,何去何從需要一個專業人士來指導,那時候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問過張栩有沒有時間做一次思想指導。
後面見過面嗎?時間太久遠了,又不太重要,秦翹理所當然的當做垃囘圾在腦海中丟掉了這段記憶,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想起來。
不過,既然選擇不做演員了,還是來聽聽過來人的建議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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