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傳來劉公公此起彼伏的嗷叫聲,莊妃拉過祁玦的手,擔憂道:“玦兒,這劉德全縱然有錯,但他畢竟在你父皇身邊伺候多年,這寧願得罪了小人,都不可得罪了閹人,若是他記仇,萬一日後在陛下的跟前說你的壞話,咱們可是防不勝防呀,只要不是什麼大罪,能閉一隻眼便閉一隻眼吧!”
“母妃,對便是對,錯便是錯,劉德全此人奸詐狡猾,貪得無厭,今日對他的懲罰,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兒臣行的端坐的正,他想給我使絆子,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祁玦語氣平淡,不等莊妃再開口,他便轉移了話題:“母妃後日可有空?”
“後日?應當沒什麼事,怎麼了?”
祁玦非常自然的說道:“後日勇義侯府辦了場流水席,這也是勇義侯府洗脫冤屈之後,頭一回邀請賓客,母妃若是有時間,便與兒臣一同出席,如何?”
勇義侯府,不就是晏明珠的孃家?
知子莫若母,莊妃一下就明白了祁玦的真正用意,“若是本宮說不如何,玦兒你當如何?”
“兒臣只是來告知母妃一聲,若是您不答應,兒臣後日只能親自來接您,不論如何,您都得出席。”
莊妃都被氣笑了,“你這是同你母妃我說話該有的態度嗎?”
“兒臣的確是在好好的與母妃說話,若是母妃一定覺得兒臣態度不對,兒臣也沒法子,但您人,卻是必須要到的。”
莊妃:“……”
“可勇義侯府也沒給本宮遞請帖,本宮若是這麼直接過去,要是被攔在門口,本宮還要不要臉面了?
”
祁玦聽出,莊妃這是讓步,輕笑了聲道:“您是自己的人,元家上下不會有任何人敢攔您,只等您那日上門便成,若是母妃不會挑賀禮,兒臣也可以代勞。”
這是有多怕到時候她送的賀禮不行,所以都想一手包辦了?
莊妃又氣又好笑,但最後也只能認命的嘆了口氣,“玦兒,你是真喜歡晏明珠那姑娘?”
“不止喜歡,而是非她不可。”
先前莊妃雖然看出來了,但她總覺得自己兒子性子冷淡,至多也就是對晏明珠感興趣,另眼相看一些。
今日頭一次這麼正式的問他,卻不想,竟得到了這樣鄭重而又堅定的回答。
“玦兒,那晏明珠的確是有些本事,母妃也不想做那棒打鴛鴦的惡人,不如這樣,你我各退一步,我允許你納她為側妃,但王妃之位,是絕對不可以的!
”
祁玦早就料到莊妃會這麼說,他並不意外,所以他很快接道:“兒臣此生,只會娶她一人為妻,這不是與您商議,而是我已經決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