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珠握拳乾咳一聲,嘚瑟歸嘚瑟,但這後半句話,倒是不必著重強調。
總管事打量著元怡笑,卻是並不相信,反而是嗤笑了聲:“勇義侯府?那不是早就因為叛國通敵罪而論處了,冒充誰不好,偏偏冒充罪臣之女,還大言不慚的說是未來的定北王妃,若她是定北王妃,那我還是太上皇呢,真是天大的笑話!”
顯然,這總管事身處郊外,再加上元家脫罪,重新恢復侯爵的聖旨,是昨日才下的,所以這傢伙還不知道勇義侯府的事兒。
不過這次,都不用晏明珠親自出手,突然一陣疾風颳來,只聽得啪的一聲,什麼東西重重的扇在了那總管事的臉上!
其力道之大,讓那總管事直接一頭栽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緊隨著,一道清雋的嗓音飄來:“對未來的定北王妃公然出言不遜,誅。”
“是,殿下!”
飛雲手腕一轉,長劍立時出現在手心,縱身一躍,便來到了那總管事的跟前。
然後一把揪住他的頭髮,將他整個人給強行拽了起來,讓他的目光看向晏明珠的方向,“去地下見閻王之前,給我瞧仔細了,這位晏姑娘,是我家殿下的心頭肉,亦是未來的定北王妃!”
總管事直接給嚇尿了,他沒想到晏明珠竟然真的是準定北王妃,當然,更沒想到的是,定北王殿下祁玦竟然會現身在這個普普通通的田莊之內!
此時此刻,總管事後悔得腸子都快青了,哪兒還有半點兒囂張跋扈的樣子,反而是頂著一張被打腫的臉,苦苦哀求。
“草民見過定北王殿下!草民……草民知錯,草民有眼不識泰山,對王妃娘娘不敬,草民知道錯了,還請殿下饒草民一條賤命吧!”
周圍人一見定北王殿下駕到,慌忙紛紛跪下行禮。
晏明珠轉頭看去,祁玦今日著了一身墨藍色錦服,肩寬腰細,氣質如松如柏,單手負於身後,不急不緩的從雕花馬車上走了下來。
在下來的一瞬間,便與她的視線對上,原本清冷的眸子,瞬間便柔和了下來。
而跟著祁玦一塊兒下來的,還有元瑾深。
“殿下你怎麼會來這兒?”
祁玦走到她的身邊,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果然發現她手心的溫度極低。
這小姑娘,是當真不將自己的身子當回事兒,天天往外跑也就算了,還總穿這麼少,穿的少也不記得帶個湯婆子。
如今已經入冬,天氣愈發寒冷,也不曉得多加件衣裳。
祁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解下了身上的狐裘,轉而披在了晏明珠的肩頭。
男人穿的狐裘,給晏明珠穿就有些過於寬大了,幾乎是將晏明珠整個人都包裹在了其中。
而狐裘上,還帶著獨屬於男人,淡淡的冷檀清香,瀰漫在鼻尖,帶著一股未曾散去的溫暖體溫。
“本王從軍營出來,本打算去茶樓接你一道回去,這不,半道上,便瞧見有人在這兒大放厥詞,竟敢對本王的王妃不敬,本王豈能讓王妃受半點兒委屈,自是要親自出手教訓了。”
這男人究竟是以怎麼樣的臉皮,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如此肉麻的話來的?
晏明珠眼皮薄,瞪了他一眼,低聲威脅:“誰是你的王妃,不許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