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雨拿過畫像,捏緊手心,“是這個孩子搞的鬼?屬下這就去將這廝揪出來,碎屍萬段!”
“不過是個孩子罷了,必然是受人指使的,先將人找到再說,看來,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讓本王將命丟在通州。”
飛雨紅了眼,“這些該死的雜碎,殿下您一定不會有事的,屬下……屬下去找大夫……”
祁玦只抬了下手,“不要驚動其他人,若是本王很有可能被感染的事情傳了出去,必然會讓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面再次動亂,如此只會乘了幕後之人的意。”
“這事必然和姓裴的有脫不掉的干係,屬下這便把他抓來,若是他不認,直接將他給砍成兩半,像他那種怕死之人,到時必然什麼都招了!”
飛雨都能想到的事情,祁玦必然是想得到的,不過他想的要更深。
“若是對方報了必死的決心,你能審出個什麼來?更何況,瘟疫本就無藥可治,即便是審出來了,殺了他本王就能活下來了?”
飛雨不吭聲了,如果在手心被戳破的瞬間就能發現,並且進行及時的處理,那感染的可能性就會很小。
但這一天的過去了,而且祁玦手上還沾染了病死之人的鮮血,恐怕已經被感染了……
“而且本王現在還懷疑,此番通州突發瘟疫一事,恐怕沒有表面上的這麼簡單。”
這些陰謀論,飛雨自然是不明白的,他只在意一件事:“殿下,真的沒有法子了嗎?要不給晏姑娘修一封書信,晏姑娘醫術比孔先生還高明,說不準她能有辦法呢?”
祁玦瞬間沉下了臉,“此事絕不能讓珠珠知曉,不可再提了,你且下去休息吧,本王心中有數。”
“可是殿下……”
“再多話,便軍法處置!”
飛雨只能退下,飛雲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拿著換洗的衣裳過來,“飛雨你怎麼出來了,衣裳你給殿下送進去?”
“你來送,我去辦點兒事!”
不顧飛雲困惑的眼神,飛雨徑直跑到了休息的房間。
若是被殿下知曉了,大不了就讓他被亂棍打死,但是他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殿下被感染,無藥可治只能等死!
飛雨深吸一口氣,拿出紙筆,寫了一封書信,讓白鴿送了出去。
夜深,一個黑衣人進入知州府。
“主子,計劃已成功,定北王必然無法活著走出通州城!”
裴右相露出陰森森的笑容,“很好,那孩子都解決了吧?”
“主子放心,都已經處理乾淨了,絕不會查到您的頭上。”
裴右相點了下頭,示意管家帶人下去領賞。
在黑衣人領賞之時,管家突然拔刀,一刀戳進了黑衣人的心臟!
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張嘴想要說什麼,但管家已經拔出了刀子,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直挺挺的倒地。
處理完了黑衣人,管家回去覆命:“主君,處理乾淨了。”
裴右相走到窗邊,看著天上一輪皎皎明月。
很快就要變天了,這個天下,終歸還是他們裴家的!
次日,飛雨掐著點在外頭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