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官府的人便來了。
“回去,都給我退回去!”
“凡是鬧事者,若不聽勸還要往下闖的,就地斬殺!”
就在一片躁亂之下,有個孩子與母親衝散了,摔倒在地,手足無措的孩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而衙役甚至連看也沒看,舉起劍便衝著孩子砍了過去。
就在劍離孩子只有一寸距離的時候,一道白光掠過,衙役只覺得手腕一疼,下一瞬,一道修長的身形便擋在了他的前面。
“大膽刁民,竟敢對我用武器,把他給我拿下!”
就在幾個衙役將祁玦給包圍住的時候,飛雲迅速站上高地,舉起手中的腰牌。
“定北王殿下駕到,何人敢造次,所有人,放下武器!”
定……定北王殿下?
就在眾人不可置信,一瞬間安靜下來的時候,一個圓滾滾的胖子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一眼便瞧見了站在人群之中的祁玦,瞬間腿軟,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通州通判朱平,拜見定北王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雖然祁玦從未來過通州,但定北王的名號卻早已傳遍大江南北,在大昭百姓的心中,祁玦便是神一般的存在。
所以,在得知祁玦便在此處之後,躁亂的百姓瞬間便安定下來,非常自覺的,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定北王殿下來救我們了!”
“定北王殿下萬福!”
祁玦並未搭理朱通判,只先將摔倒在地的孩子給扶了起來,低聲詢問:“可有受傷?”
孩子傻眼了,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先回答,這時,孩子的母親顛顛撞撞的衝了過來,撲通一聲先跪下。
“多謝定北王殿下救了民婦的孩子,您是活菩薩,快,快給殿下磕頭道謝!”
祁玦衣衫整潔,氣質如蘭,哪怕趕了多日的路,也絲毫不減如松如柏的氣質,在人群當中,顯得格外的鶴立雞群。
但無形中自帶的矜貴之氣與強大氣場,卻是叫人不敢多看一眼。
祁玦掃了一眼跪了一地,面容憔悴不堪,瘦骨嶙峋的百姓們,最後眸光落在了朱通判的身上。
“通州知府何在?”
通州知府,正是先前被貶官的裴右相,祁玦前來通州處理瘟疫一事,以裴右相的能耐,必然是早就已經知道訊息了。
但今日城門口發生瞭如此大的動亂,裴右相身為知府卻沒有立刻出現,來的卻只是個通判。
朱通判顫顫巍巍的回道:“回……回殿下,通州瘟疫擴散嚴重,裴知府每日愁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昨日病倒了,這才沒能前來迎接殿下大駕,請殿下恕罪!”
話剛說完,便有百姓義憤填膺的大喊:“放屁,你們官府的人貪生怕死,只知自己的死活,絲毫不管我們,還把我們困死在城裡,那什麼狗屁知府,怕是早就已經跑路了!”
“是啊定北王殿下,自瘟疫爆發以來,通州城內不論是藥材還是其他東西,都被商販給壟斷了,光是一袋大米,便賣到了十兩銀子,那可是我們貧苦百姓一年都賺不來的銀子啊!”
“不僅是吃食,原本非常普通的治頭痛慢熱的藥材,價格也是高得離譜,若是不幸感染了瘟疫,許多人不是病死,而是活生生被餓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