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瞧去,便見安陽長公主在寧珍寶的攙扶下,從華貴的馬車上走了下來,寧珍寶還調皮的衝著晏明珠眨了下眼睛。
眾人瞧見明臺和安陽長公主竟然都親自出席元家的流水席,頗為震驚。
要知道,安陽長公主雖然愛熱鬧,但她一般都喜歡自己辦各種宴會,而對於其他人辦的宴會,都是很難請到她的。
更不用說,一貫鐵面無私,不苟言笑的左相明臺了。
就算是皇家宮宴,明臺說不來也能不來,但是今日,他卻親自出席了,這元家該是有多大的面子!
一時之間,眾人不由高看元家一眼。
晏明珠看到明臺,先是一愣,而後便笑了起來,盈盈行禮:“明相,長公主殿下。”
“本宮得知勇義侯府洗刷冤屈,真心為元家高興,本宮便知道,元家能養出晏三姑娘你這般與眾不同的奇女子,必然也都是忠勇之士。”
晏明珠真心致謝:“多謝長公主殿下,殿下里邊請。”
安陽長公主擺擺手,“不著急,本宮方才看了一場熱鬧,既是說了要做個見證,自然是要看到結果才行。”
明臺更是直接道:“子瞻,你親自跟著平昌伯去伯爵府,將晏姑娘母親的嫁妝清點仔細了,可別叫人鑽了空子。”
絕還是明臺絕,直接把自己兒子給派過去盯著,平昌伯想濫竽充數都不行。
不過別說是濫竽充數了,平昌伯連十分之一的嫁妝都拿不出,更何況是一半呢?
此刻,他就像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跳樑小醜!
無計可施了,平昌伯又開始了老伎倆,兩眼一翻,故作虛弱,“哎喲我的頭好疼,不行了不行了!”
“主君!實在是抱歉,主君身子骨一直不太好,方才情緒過於激動,今日怕是清點不成了,不如等主君身子好些了,過兩日再來清點也行……”
話還沒說完,明子瞻冷笑一聲道:“放心,他就算是兩眼一翻翹辮子了,自有老子替他全程清點嫁妝,用不著他動一根手指頭,怎麼,一說清點嫁妝,你們不是這個痛就是那個不舒服的,莫不成,是嫁妝被你們都給揮霍完了?”
“你……你休要胡說!”
明子瞻雙手抱臂,“既然說我是胡說,那便趕緊去清點啊,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兒似的,老子的耐心有限。”
眼瞅著騎虎難下,平昌伯便乾脆哎喲一聲,裝暈過去了。
“父親!你們真是太過分了,怎能如此相比,說了會還嫁妝,我們伯爵府必然是會還的,還會缺這麼點兒銀子嗎?你們卻咄咄逼人,還把我父親給氣暈了,實在是欺人太甚!”
晏明珠冷眼看著這一家子人在那兒演戲,等熱鬧看夠了,這才不急不緩的走上前。
抬手的同時,兩指之間夾了一根足有兩根手指長的銀針。
“正巧,鄙人不才,會一些醫術,平昌伯你的身子如此弱,不如我來給你扎兩針吧,放心,我的技術很好,一針下去,絕對叫你百病消除,不過,若是裝病的話,那可能會起到反作用,說不準,一不小心,就會落得個終身癱瘓,這種機率也小,試過了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平昌伯本就是在裝暈,一瞧見那麼長的銀針,再加上晏明珠的話,瞬間就跳了起來。
晏明珠毫不意外的挑了下眉,“喲,這麼快便醒了,你這病,還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